周蕓晚咬了咬下唇,往前方那道露出半邊身子的背影看去一眼,莫名想起了對他的初印象,斯文敗類,衣冠禽獸……
可惜了,她這輩子怕是無福享受到這種極品帥哥在床上的伺。候……呸呸呸,她這個腦子里被黃色廢料填滿的小黃人,怎么又開始褻瀆起救命恩人來了。
人家把她當親生妹妹般呵護,她倒好,一天天地不想些正經事,光想些不切實際的歪門邪道,這樣可不行,她也得把他當成親生哥哥看待。
就在她東想西想的時候,前面的沈宴禮就像是有所察覺,突然轉過身來,盯著她看了幾眼,看得她頭皮發麻、汗毛直豎,差點就以為他會讀心術,發現了她的那些齷齪思想。
所幸,他只是關心她的身體狀況:還沒到火車站,如果太累的話,你還可以再睡會兒。
這一路都是沈宴禮和鄭懷國換著開車,比起她,他們才更應該休息,可偏偏她一個沒事人睡得跟個死豬一樣,思及此,周蕓晚的臉上浮現出一抹不好意思。
沒事,我已經不困了。
一開口,她就覺得嗓子無比的干澀,癢癢的很不舒服。
于是她掏出水壺喝了兩口熱水,那股難受的感覺頓時消退了不少,除此之外,并沒有什么不適,她也就沒放在心上。
但沒想到剛到火車站,癥狀就加重了。
站臺上迎面的冷風吹來,周蕓晚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噴嚏,趕緊拿出衛生紙擦了擦鼻子。
然而這個年代的衛生紙可比不得后世的柔軟舒服,粗糙又劣質,可條件就這么個條件,她就算再嫌棄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多抽幾張疊在一起用。
她的皮膚本就白皙,羊脂玉一般細膩,被粗糙的衛生紙那么一擦,紅了一大圈兒不說,鼻孔四周還火辣辣得疼,沒受過太大苦楚的嬌嬌大小姐當即就委屈得紅了眼眶。
她下意識偏過腦袋,尋求安慰:嗚嗚沈大哥。
與她一步之遙的沈宴禮長身玉立,面容肅冷,兩只手分別提著一個大大的編織袋,三人都是輕便出行,行李其實不多,里面裝著的大部分都是她買的見面禮。
其中一半都是吃的,重量并不輕,她用兩只手都很難提起來,但是他一手拎一個卻不見吃力,甚至還游刃有余。
一聽到她的聲音,沈宴禮微微偏了下頭,眉峰當即蹙起:你的鼻子怎么了
他不說還好,一說周蕓晚就感覺更疼了,冬天里皮膚本就干燥,她剛才那么一折騰恐怕破壞了肌膚屏障。
她趕忙扯著他的衣角,踮起腳尖把小臉往他的方向送了送,我的鼻子好痛,你幫我看看,是不是破皮了
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被拉近,她飽滿的嘴唇一張一合,吐氣如蘭,淡淡的香味噴灑在沈宴禮的臉上,激起陣陣癢意。
她毫不設防的舉動,讓他的喉結不由得緩緩滑動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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