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規矩的黑襯衫和西裝褲,紐扣嚴絲合縫地扣到最上面那顆,一絲不茍,細碎的短發梳成側分背頭,硬朗的眉骨間映襯出獨有的成熟穩重。
他五官猶如雕塑般的深刻,鼻挺唇薄,那雙眼睛狹長深邃,眼角微挑,薄情又冷淡,與這邊的熱鬧喧囂格格不入。
周蕓晚看著沈宴禮走進自己的視野范圍,在她身前罩下一片陰影,瞥一眼他微微被打濕的肩膀,伸手自然地幫他拍了拍上面的水珠,柔聲開口:你怎么下車了
沈宴禮也極其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包包,只要有他在,她身上就沒有多余的累贅,而兩個人的感情好不好,往往就體現在這些看起來微不足道的細節當中。
沈宴禮掃一眼聚集在飯店門口的眾人,這才低頭望向她,冰冷的神情沒什么起伏,只是眼底染上了幾分不可察覺的溫度。
看你遲遲不過來,以為你遇到什么麻煩了,就過來瞧瞧。
沒什么麻煩,就是多說了會兒話。周蕓晚仰頭與他對視,他半斂著眸,眼睫似鴉羽,在眼下投落兩排細密的影子,看上去好看極了。
沈宴禮嗯了一聲,將目光投向旁邊的眾人,淡聲說:既然聚餐已經結束了,那么我就將我愛人接走了。
他的聲音低沉磁性,明明沒什么情緒,卻無端給人一種不容拒絕的強勢。
高夢蘭死死盯著那張清雋的臉,眼睛里不由露出驚羨,一時之間忘了反應。
其余人也跟她差不多的反應,有驚訝,有難以置信,也有羨慕,各種各樣,五花八門的,周蕓晚真正的對象長那么帥在他們的意料之外,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美女和帥哥在一起,再正常不過。
唯獨程錦澈的表情還算淡定,果然,周蕓晚的丈夫是他之前見過的那個男人。
到底是他下手晚了……
周蕓晚將眾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對于沈宴禮給她長臉這件事,心中自然是很高興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上揚。
老公這么優秀,當然值得炫耀和顯擺。
周蕓晚和沈宴禮并肩朝著車輛停放的位置走去,越想越覺得有些好笑,忍不住朝著他的方向靠了靠,問他怎么和郝平明在一塊。
華清放了假,他今天不是待在研究所的嗎
傘下的空間本就有限,她這一動作,兩人之間的距離便離得更近了,她身上淡淡的香味直往鼻子里鉆,沈宴禮呼吸一緊。
察覺到她的依賴和自然,他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唇,順勢攬住她的胳膊:他有點事來找我幫忙,我順路送他回家。
周蕓晚點了點頭,具體是什么事她沒仔細追問。
等上了車,周蕓晚接過收起的雨傘,放在副駕駛的腳下空間,然后動手去系安全帶。
還沒系好,眼前就遞來一件薄薄的外套。
沈宴禮盯著她,示意她穿上:下雨降溫了,風有點大,免得著涼。
他剛才摸她的胳膊,被風吹得有些發冷。
周蕓晚不樂意:穿著熱。
沈宴禮挑眉:那就披著。
周蕓晚不情不愿地接了過來:哦。
此時坐在后座的郝平明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里,嘿嘿打趣了一句:沈教授和嫂子的關系可真好,真讓人羨慕。
說著他嘆了口氣:我的真命天女在哪兒呢
看出他對愛情的向往,周蕓晚笑著接了一嘴:會有的。
聞,郝平明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身軀往前湊了湊,道:嫂子你有沒有認識的單身的女同志介紹給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