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同志,這次的事我們劇組也有責任,真是抱歉,讓周同志受苦了。
程錦澈話語客氣,但顯然是還有別的話要說,沈宴禮沒接話,余光淡淡瞥了他一眼。
程錦澈倒也沒藏著掖著,還算委婉地繼續道:聽說你跟周同志馬上就要辦婚宴了,真是恭喜,不知道你們的婚宴是在沈家老宅辦,還是……
沈宴禮聽出他話里的試探,神情仍舊沒什么變化,只是輕微勾了下唇:在家里辦。
吐出這幾個字,沈宴禮就和程錦澈分開,轉彎去了接熱水的地方。
程錦澈腳步一頓,望向對方離開的背影,這回答了跟沒回答有什么區別
這圈子就那么大,他家老爺子和沈老爺子有幾分交情,所以他大概知道沈家的家庭情況,如果沒猜錯,沈宴禮的父親應該是那位很有名的軍區首長沈德文。
他之所以這么問只是為了套話,想試探一下沈首長和沈老爺子的關系有無緩和,但顯然從對方嘴里問不出來什么。
程錦澈雙眸微瞇,在原地站了幾秒就走了。
周蕓晚在診所沒待兩天,等去鄉下的路解封后,就回陳家溝把這幾個月的行李收拾好,打算盡快回京市了。
她想起之前答應了趙彤讓她蹭車的事,就順帶去知青點看了眼趙彤。
趙彤的感冒雖然還沒好,但是燒已經退了,精神狀態還不錯,已經回到了住的地方。
周蕓晚等趙彤收拾行李的間隙,順帶把沈宴禮帶來的結婚請柬和喜糖,給劇組幾個相熟的同事分發了一下,人情世故了一番。
幾個小時后,把趙彤送到她家,兩人就回了家。
沈宴禮負責拿行李,一手一個箱子,肩膀上還掛著周蕓晚的包,已然分身乏術,但是他仍然不忘回頭看一眼跟在后面的周蕓晚,關切道:腰還好嗎
周蕓晚扶著腰,一點點往上挪,不想讓他太擔心,勉強勾了勾唇說:還行。
其實她一點也不好,坐了近四個小時的車,腰本來就受不了,要是再走三層的樓梯,那可謂是雪上加霜。
沈宴禮抿了抿薄唇,一眼看穿她的謊,當即做了決定:你在這兒等我,我把行李送上去了,再來接你。
不用……那多麻煩。
話還沒說完,沈宴禮就提著兩個箱子,大步流星地上了樓。
等人一走,周蕓晚嘗試性地往上爬了半層樓梯,每走一步,后腰的位置就抽痛得很,秀眉當即皺了起來,她趴在扶手上,難受得揉了揉腰。
就在她等那股勁過去的間隙,腰上忽地多了一只手,緊接著雙腿也跟著離地。
周蕓晚詫異看著將她公主抱起來的男人,白凈俏麗的面容染上一絲紅潤,不知道是被冷風吹的,還是羞的,總之睫毛顫動,看上去說不出的嬌媚動人。
她抓住他柔軟的領口,壓低聲音道:你干嘛快把我放下來,不知道羞啊
說完這話,她就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確保他大膽的行為沒有被他研究所的同事或者某位鄰居看到。
她以為他說的接她,是牽著她的手或者扶著她上樓,沒有想到他會直接把她抱起來。
這要是被人看到了,他的一世英名可怎么辦他的高冷形象又怎么辦
她不知道的是,沈宴禮寵妻狂魔的名聲早就傳播了出去,稱得上是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