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斯年聽著蘇羨澄的接連發問,喉嚨卻像是被突然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詭異的沉默后,靳斯年似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是毫無感情的一句:對不起。
蘇羨澄盯著靳斯年,猝不及防撞見他依舊沒有什么情緒波動的眼底,剛才出現的那一絲悸動也徹底消失不見。
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走了。
靳斯年卻絲毫不讓,帶著幾分質問開口:那你和簡景行是什么關系你為什么和他訂婚
你不是喜歡我嗎
靳斯年的聲音逐漸弱下去,原本篤定的答案在蘇羨澄一次次漠視中變得不再確定。
眼前的這個蘇羨澄好像變了,一點也不像之前的她。
蘇羨澄抬眸反問道:和你又有什么關系呢
靳斯年,我們不清不楚了這么多年,我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你身上了。
說完這句話,蘇羨澄挪了方向,不顧靳斯年的阻礙,毫不留情地離開。
聽到回答的一瞬間,靳斯年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要說些什么,最后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只能僵在原地,任由身后的腳步聲逐漸走遠。
蘇羨澄拐了個彎,后背完全貼在墻壁上,緩緩下滑,將自己整張臉遮住,小口小口平復著呼吸。
她幾乎快要窒息了,如果可以,她永遠也不想見到靳斯年。
蘇羨澄將臉埋進膝蓋,宴會廳傳來一陣音樂聲和腦子里尖銳叫囂的鋼琴聲音交織。
她膝蓋不由自主地發軟,重重砸在地上,生疼!
她好像永遠都逃不出那三年了。
淚水無知覺地滑落,她想自救,可是那些事像魔障,糾纏著她,掠奪著她肺中稀薄的空氣。
誰來救救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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