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進去,便見采菱跪在院內。
柳云箏眼眸微暗,緊握了握拳,踉蹌著走過去跪在了采菱身邊。
又是一陣刀刺般的痛意直沖傷處,不斷沁出的冷汗被雨水沖刷著。
姑娘,你有傷在身,快起來啊!
采菱扶著她,心急如焚。
柳云箏拂去她的手,倔強道:我知道是我連累了你,這是我該受著的。
采菱也不由紅了眼:姑娘。。。。。。
疼痛間,柳云箏卻不斷地回想這兩月中發生的劇變,也越來越看不透蕭翊塵。
采菱。她強抬著沉重的眼皮,無力地扯著唇角,是不是每個女子做新娘子的時候都會笑很開心
采菱沉默了一會兒才回道:嫁給心儀之人,自然是笑得開心。
柳云箏眼眶一澀,聲音嘶啞:是嗎可我怎么記得我那天好像哭了。。。。。。
夜幕降臨,雨卻未停,柳云箏終是支撐不住暈倒在地。
等醒來時已是次日晌午。
采菱見人醒了,立刻將熱了兩遍的藥端了過來:姑娘,快喝些藥吧,這腿好不容易才好些,如今又傷了。
柳云箏將藥喝盡,抬起微紅的眸子:你可知我是誰
大人讓奴婢把姑娘當主子,姑娘自然就是主子。采菱笑了笑,卻不減絲毫恭敬。
聞,柳云箏不,卻難掩眼中的落寞。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是主子,是朝廷重犯,還是蕭翊塵的階下囚
恍然間,柳云箏忽然想起昨日官兵來搜查一事,忍不住問:昨日官兵。。。。。。
話未說完,一陣沉穩的腳步聲打斷了她的話。
蕭翊塵一襲玄青色飛魚服,腰間繡春刀,儼然是要去辦案的模樣。
采菱無聲地退了出去,將門關上。
柳云箏望向他,攥緊了衣角:私藏朝廷重犯,可是死罪。
蕭翊塵冷厲的目光落在她被細布纏繞的雙膝上:你安分守己,我們都能活。
這話卻讓柳云箏心中泛了苦,她嗤笑問了句:我若不想活,你會和我一起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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