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說得溫寧都反應一瞬才回過神來。
按理來說,劉金蘭應該想方設法的搞到小玉的樣本,送去和嚴輝或者她自己的樣本做親子鑒定,證明血緣關系。
許是為了表明她自己沒有背叛嚴輝,所以她選擇了送嚴輝的。
但事實顯示,她沒弄到小玉的,反倒把賈淑芬的牙刷送去了?
溫寧語氣譏諷,“她這腦子,辦點事都辦不明白,蠢貨。”
誰說不是呢。
徐佳打電話的重點是,“我們要幫她一把嗎?”
距離小玉生日可就剩一個月了,她的高考成績馬上也要出來,劉金蘭和嚴輝就是兩個不定時炸彈,指不定什么時候會爆發。
溫寧想了想,拒絕,“不必,索性小玉也不在松市,我倒要看看劉金蘭那腦子能想出什么餿主意來。”
掛斷電話,溫寧對著日歷看許久。
嚴剛洗漱完回屋,從身后摟著她,“在想什么?”
老娘閨女都不在家,他和寧寧過二人世界,舒服得很。
溫寧轉身,反抱著他,仰頭,露出有些討好的笑容。
“剛哥,你又要當工具人,委屈你了。”
嚴剛挑眉,“嗯?”
溫寧娓娓道來,“我想給劉金蘭和嚴輝一個舞臺,你的生日馬上就要到了……”
想要保住閨女的高光時刻,那就犧牲嚴剛平凡的一個生日吧。
——
另一邊,拿到檢查結果的劉金蘭傻眼了。
她當即質問,“我拿我男人和我閨女的樣本來,你現在說我閨女是我男人的生物學母親?嘛玩意?那我算什么?!”
沒有血緣關系也比生物學母親靠譜啊!
負責給結果的工作人員神色復雜,“算你逆天?”
趕在劉金蘭發飆前,工作人員還是說實話。
“應當是你送來的樣本出問題,建議自查,如有需要,可以再做一次。”
劉金蘭沉著臉,“你們做一次兩人鑒定收費五百,牙刷、指甲、頭發會加收一百,你意思就是我要再花六百塊才能拿到真正的鑒定結果?”
工作人員露出標準淺笑,“如果您有需要的話。”
劉金蘭怒氣勃發,想在檢測機構大鬧一場,但顯而易見,這種關乎隱私的地方安保都很牛,所以她被趕出去了。
當她回家,就迎來嚴輝迫切的質問。
“不是拿結果去了?怎么這么啰嗦。”
劉金蘭過分沉陷自己挫敗的情緒,不然就會發現嚴輝的狀態也不對勁。
她將黃色文件袋丟在桌上,煩躁道。
“那天翻垃圾袋白翻了,根本不是小玉的牙刷,是你媽的。”
嚴輝睜大滿是血絲的雙眼。
下一秒,他起身,手中杯子直接往劉金蘭頭上砸過來,發出‘砰’一聲巨響。
“尼x的,老子和老子媽的牙刷你弄去做親子鑒定,你腦子被牛踢了,錢多得沒處花是吧,老子媽又不是你那黑心肝爛腸子的,還調換娃!晦氣玩意兒,老子現在最后悔的就是娶了你!”
劉金蘭手顫顫巍巍的摸著額頭流下的血,心都在發顫。
以前她以嚴輝為主,啥都聽嚴輝的,是因為嚴輝掙錢,是家里頂梁柱。
可嚴輝坐牢再出來就不一樣了,他一個在家混吃等死的臭男人有什么資格打她?
劉金蘭尖叫一聲,跑過去壓在嚴輝身上,使勁抽他臉。
“你憑什么打我!憑什么!嚴輝,你個王八蛋,你別忘了是我掙錢養這個家!親子鑒定的錢也是我去陪男的賺來的!”
她力氣大且猛,嚴輝就算是個男人,也因為身體被敗壞而無力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