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人正是嚴剛。
四十八歲的他神色端肅,正義凜然,有一種不可侵犯的感覺。
站在眾多干部之間,也絲毫不遜色。
云泥之別。
嚴輝和劉金蘭都同時想起這個詞語。
這會的功夫,干部們都坐上專車離開,嚴輝突然走上前兩步,看著保安,認真道。
“里面那個,高個,國字臉,叫嚴剛的,是我親大哥。”
保安都經過專業訓練,聞也不受控制的挑眉,顯然的不相信,嘴上卻道。
“好的,同志。”
嚴輝極力自證,“你信我,是真的,他叫嚴剛,我叫嚴輝,我的身份證呢,我拿身份證給你看……”
說著他開始翻包,卻直接暴露自己被拔掉指甲的右手,有白紗布包著。
嚴輝瞧著,就愣了神。
車子已經駛離,同事召喚,保安扭頭跑回去。
嚴輝呢喃。
“怎么就不信我呢,真是我大哥,從小到大一起光屁股玩的大哥,饑荒的時候他把糧食都給我吃,我考零蛋的時候挨媽揍,他撲我身上……”
怎么一切就走到這步呢。
嚴輝蹲在地上,嗚咽的哭出聲。
劉金蘭深深嘆氣,心里卻突然想到:如果賤妹出來,看見耀眼的、光鮮奪目的小玉,也和他們這樣想怎么辦?
她是不是……該想法子為賤妹解除這個隱患?
劉金蘭陷入深深的思索。
——
另一邊。
嚴家人的生活又進入平穩。
唯一不太妙的就是賈淑芬每天長時間玩電腦,眼睛受不住了。
賈淑芬帶她去醫院檢查,開了眼藥水,聽了醫囑。
離開醫院時,溫寧沒忍住絮叨。
“……早就跟你說了長時間看屏幕不行,有輻射!你就是不聽,現在好了吧,以后瞎了別指望我伺候你,真是的,罵罵罵,罵人就那么有意思嗎……”
賈淑芬灰頭土臉的跟在后面,跟小媳婦似的。
熱心嬸子瞅不下去,就插嘴。
“哎喲同志,別這么說,對你親媽得好點,你看她愧疚成這樣,可見她也不是故意生病的。”
溫寧和賈淑芬都一愣。
因為對方將她們誤認為親母女,不就是說明她們關系好嗎?
賈淑芬有點翹尾巴了,慢慢挺直后背。
不過對方立刻問,“說起來,你媽得什么病了?”
溫寧無奈的解釋,“眼干眼澀眼花,嬸子,我讓她去逛街買衣服不去,給錢打麻將不打,報團出去旅游也不去,天天就在家里玩電腦,像話嗎!”
熱心嬸子臉僵住,“呵呵,不像話……”
她還沒摸過電腦呢。
現在人都這么時尚嗎?!
同時有這個感慨的還有在極速網吧打工的蛋妹。
賈淑芬被限制去網吧,她就跑來家里找人。
“賈婆婆賈婆婆,告訴你一個驚天大消息,亭西哥,他網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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