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潔身自好顏值逆天身材完美器大活好還一心一意,他難道不香嗎?
只要沒有家國情仇,沒有掏腎挖肺,沒有虐身虐心……為什么永遠想著離開他呢?
最后不也是he么?折騰那幾十萬字做什么呢?
當然,這種小心思肯定不能告訴舒明珺。
舒明珺很不能理解這樣的小女(咸)孩(魚)心思。
她只會斥責舒瑤,亂七八糟的書看多了,思想也被同化了。
舒明珺看舒瑤低著頭,肩膀細弱,一副規規矩矩聽教的模樣,嘆口氣,伸手摸了把她絨乎乎的頭發,憐愛不已:“也別太難過,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
舒瑤乖乖地應了一聲。
經過舒明珺苦口婆心的一通教導。
如今的舒瑤,終于確定下來。
梁衍整個人都長在她的萌點上。
舒瑤收到一份意料之外的邀請。
在線下,融光工作室建造了一個以《洪荒》故事為大背景的主題樂園,目前所有設施已經完善,手續也已經辦妥,只是尚未對外開放。
作為第一屆同人曲大賽的冠軍,瑤柱菌順理成章地收到一份邀請函。
原本社恐人士并不想出門,但心理醫生建議她必須要多出去走走——哪怕不和人溝通,也要保持適當的運動量。
一直宅在家中拒絕交流,只會令她的精神狀況更加糟糕。
恰好邀請函上注明,她可以帶一同伴過去。
秦揚肯定不行了,自從上次游戲彩蛋暴擊之后,他就患上了《洪荒》pdst,完全聽不了和這游戲有關的字眼。
艾藍得知能夠試參觀,開心的險些跳起來,激動不已地抱著舒瑤吹彩虹屁:“天吶你真是上天送給豬豬女孩的寶藏!我可真是愛死你了寶貝!”
彩虹屁吹完,艾藍和戴著帽子墨鏡口罩的舒瑤一起去主題樂園。
剛一下車,舒瑤頓時眼前一亮:“艾藍,這地方我小時候來過哎。”
艾藍愣了:“什么?”
整個主題樂園很大,依山而建,不遠處的山上,開滿了木芙蓉。遠遠看去,或白或粉,美若朝霞。
舒瑤指給艾藍看:“看到那片木芙蓉了嗎?那邊有個小亭子,我小時候可喜歡在里面玩了——這個樂園以前就有,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荒廢了。”
舒瑤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和舒明珺常常來這里玩游戲。
后來樂園荒廢,似乎是經營不善,舒瑤膽子小,也再未來過。如今《洪荒》游戲在這里重新修建了樂園,令舒瑤欣喜若狂。
總有種重溫童年回憶的感覺。
舒瑤拉著艾藍的手,將邀請函遞給工作人員,對方立刻請她們去休息室。
工作人員微笑著說:“因為樂園占地面積過大,為了避免意外,我們安排了專門的人員進行指引。請在這里稍稍等候,等客人全部到了之后,我們統一規劃行程。”
舒瑤道謝。
雖然她不喜歡和一群人一起玩,但她也能理解樂園方的顧慮——畢竟如今偌大的樂園中人員稀少,倘若真的發生什么意外,這個責任也擔當不起。
此次邀請的人大約有三十名,舒瑤都不認識。
偶爾有人朝她打招呼,舒瑤都友好地揮揮手。
口罩和墨鏡果然是社恐患者的必備。
人齊了之后,兩人一組,開始往樂園深處去。
經過身邊人的竊竊私語,舒瑤倒是聽到了些其他的事情。
和舒瑤想象中不同,這個樂園并不是在《洪荒》火之后才開始修建,那樣時間也來不及;樂園早從三年前就開始修建,最近才剛剛竣工。
舒瑤有點迷茫,這豈不是剛開始做了游戲,就開始同步建造樂園?
投資者怎么想的?他們就不擔心游戲火不了、血本無歸嗎?
可能這就是她和大佬的區別吧。
大佬總是能夠擁有前瞻性。
很快到舒瑤童年回憶的小峽谷,舒瑤驚喜地發現這邊竟然還開了一個漂流小船,除此之外還有竹林吊威亞的武俠體驗等等等。
工作人員微笑著介紹,這邊設置的項目比較多,會休息半小時左右,大家可以自由選擇想玩的項目。
舒瑤和艾藍毫不猶豫地選擇了漂流小船。
上船前需要填體重表格,以免因超重發生意外。
舒瑤乖乖地填上。
艾藍看了看舒瑤寫下的體重。
87斤。
這個數字令艾藍一陣沉默。
酸的艾藍心里面不停地冒著泡泡,她實在不好意思寫130斤,猶豫片刻,在體重一欄上,鄭重寫下——
0.063噸。
艾藍嚴肅地說:“雖然在計量單位上不能勝過你,但只看數字的話,我贏了。”
舒瑤笑了,穿上救生衣,順產摘下口罩和墨鏡。
人少了,她也想透透氣,放松一下。
漂流的河道被重新設計過,但整體不變,舒瑤坐在船上,不停和艾藍說著自己的童年回憶:“我小時候就想,要是可以坐著小船在這里玩就好啦,沒想到現在真實現了。以前木芙蓉那邊鐵欄桿上還有很多玻璃瓶,就是里面放許愿條的那種,我還許過愿。”
艾藍好奇地問:“你許的什么愿?”
舒瑤搖頭,揣測:“那時候太小了,我不記得。大概是期末考滿分,也可能是想要洋娃娃?”
——修建新樂園的話,這些瓶子肯定都被清理了吧。
舒瑤有些遺憾,她還真想知道小時候的自己會許什么愿望。
“對了,轉過前面的峽谷,旁邊有個小亭子,你看——”
小船轉過一道天然的山石屏障,果然有個朱紅色雕花小亭。
舒瑤的話卡住了。
此處芳草萋萋,木芙蓉開的正盛。
梁衍就站在亭子之中。
他依舊一身西裝,脊背挺拔,側對著她們站著,似乎在給什么人打電話。
艾藍問:“這誰啊?”
離的太遠,她看不清楚那人的臉。
舒瑤也看不清楚,但她一眼就認出來。
小亭旁栽種一株巨大的木芙蓉,開著大片淺紅的花朵,舒瑤坐在小船上,看著一朵木芙蓉落了下來,擦著梁衍的衣角,隨風而過,打著旋兒落在水中。
冥冥之中似有定數,那朵木芙蓉花順著水流而過,慢慢悠悠地飄到舒瑤的小船旁邊。
舒瑤俯身,跪在船上,將木芙蓉完整地撿起來。
旁邊的艾藍看她捧著那朵花,打趣:“怎么了?思春了?”
舒瑤這次沒反駁。
她摸著那朵花,輕輕撫摸著花瓣,仰臉看向小亭。
梁衍并沒有注意到這邊。
陽光被樹影花枝切碎,零星的光芒灑落在他身上。
這樣的場景,似乎在哪里見到過。
舒瑤腦袋疼了一下,她捂著額頭,定定地看著他的側影。
心跳很快,還有點慌,莫名的焦慮再度涌上心頭。
她輕輕喘口氣,下意識地以為是自己又犯病了。
不然為什么現在她會忍不住地想要接近梁衍?
隨著距離拉近,艾藍終于看清楚梁衍的身影,她輕輕地唔了一聲,問舒瑤:“等下要不要我避一避?”
舒瑤捂著額頭:“啊?”
艾藍出謀劃策:“咱們剛剛從峽谷那邊過來的時候不是弄濕衣服了么?等下我再往你身上潑點水,你走過去,裝可憐打個噴嚏,就可以順理成章地讓男人把外套借給你穿啦。”
舒瑤:“為什么?”
艾藍看她:“別告訴我你不想撩他?”
舒瑤不知道該怎么和她解釋:“我剛剛可能又有點犯病,很不安。”
艾藍了然:“你想采陽補陰啊。”
舒瑤:“……”
艾藍說:“不管采陽補陰還是什么,這倆目標一致,對吧?都是想要他的外套。”
舒瑤為難:“這樣不太好吧。”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鞠了一把水,澆在自己頭發上,覺著太少,索性把長發放入水中,浸濕。
她緊張兮兮地問艾藍:“這樣會不會顯得有點刻意?”
艾藍沉默兩秒,開口:“沒必要澆這么多水,你對自己太狠了,姐妹。”
等到小船到岸的時候,舒瑤頭發身上都濕噠噠的。
艾藍去體驗吊威亞,兩人約定半小時后在小木屋處集合。
舒瑤深深吸了好幾口氣,才鼓起勇氣,慢慢地朝梁衍所在的小亭走去。
如今她頭發上、衣服上,全是水,就連眼睫也被沾濕,一縷頭發緊貼著臉,被水打濕,順著臉頰,慢慢流下來。
屏著呼吸,小心翼翼。
越是接近,心跳越快。
這和先前犯病有點點不一樣,焦慮感沒那么嚴重,也多了份不一樣的忐忑和期待。
舒瑤恍然未覺,掐著手心,一顆心臟噗通噗通地跳個不停。
走到涼亭旁邊,舒瑤笑著朝他揮手:“梁先生,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真巧啊。”
話音剛落,她忍不住小小地打了個噴嚏。
濕漉漉的發被風吹的發冷,肌膚被涼風一刺激,起了一層細細密密的雞皮疙瘩。
悄悄用余光看梁衍。
果不其然,梁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微微皺眉:“怎么弄得一身水?”
舒瑤眼巴巴看他:“剛剛玩了漂流……阿嚏。”
這個阿嚏聲音比上次那個大,是真的。
梁衍抽出紙巾遞給她,目光落在她濕透的衣服上。
雖然如今的天氣還算不上冷,但畢竟衣服濕了大半,濕漉漉地貼在身上,還好今天她穿的衣服是淡紫色的,并不會透,只是此刻緊緊貼著身體,曲線畢露,多了幾分曖昧。
舒瑤老老實實地拿紙巾擦著臉頰和手,摟著自己的胳膊,故作可憐地開口:“好冷啊。”
——所以,按照常理,接下來你該把外套很大方地讓給她了吧!
在舒瑤充滿期待的目光中,梁衍垂眼看她:“的確很冷,沒人提醒你帶外套?”
嗯?
您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啊。
舒瑤愣住。
梁衍問:“知道會弄濕衣服,還跑過去玩水?”
這語氣有點像她小時候頑皮做了壞事、姐姐舍不得責備她又無奈時的說教。
舒瑤:“……”
可她不是來聽說教的啊。
想要梁衍的外套呀。
舒瑤懵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以梁衍的性格,不可能不清楚她方才那句話的意思。
他這樣……算是隱晦的拒絕吧。
不想讓她難堪,所以溫柔而委婉地拒絕掉。
意識到這點之后,舒瑤感覺臉頰火辣辣的。
啊啊啊啊早知道就不過來了——
梁衍脫下自己外套,耐心給她披上:“這么不愛惜自己身體?”
舒瑤怔住,仰臉看他。
梁衍看著她的眼睛:“又害怕了?”
舒瑤下意識點頭。
衣服很溫暖,但僅僅是這些,好像已經不能夠緩解她內心的焦慮不安。
人總是貪心的,得到了一點歡愉之后,閾值提高,會想要的更多。
舒瑤第一次發覺自己貪得無厭。
她潛意識中想要關系更近的接觸,但兩人并非情侶,目前也只勉強算的上是朋友而已,顯然不適合做太親密的動作——
沒等舒瑤想明白該怎么和他說話,梁衍問:“現在還不舒服?”
舒瑤很小心機地撒了謊:“嗯。”
梁衍伸出胳膊,攬住她的肩膀,將她輕輕摟在懷中。
隔著一層外套,梁衍一手按住她的肩膀后面,另一只手放在她背后,輕輕地拍了幾下。
耐心又溫柔,像是哄孩子休息的姿勢。
他低聲問:“這樣呢?還怕不怕?”
不怕了不怕了。
什么都不怕了。
舒瑤感覺自己現在可以強壯到單挑老虎。
哦不,挑戰一只大老虎的話,還是算了吧,只說挑戰個老鼠還差不多。
內心積壓的糟糕情緒在這個充滿他氣息的擁抱中瞬間瓦解,舒瑤的手垂在身體兩側,完全不敢任意放肆,胸口緊貼著他,感覺如回到自己被窩一般安逸。
她喜歡被人擁抱的感覺。
等等。
丨變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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