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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跨界演員 > 63、第 63 章

            63、第 63 章

            陸文覺得暈,什么都不知道了,變成一個被瞿燕庭迷惑的傻瓜。當唇上的觸感遠離,他不干,追著吻了回去。

            瞿燕庭的輕唔掩在水聲下,后腦落入陸文的大掌,壓著他,隨即后背貼住了墻磚,完完全全地被陸文籠罩。

            他麻木又放縱地仰著臉,發燙的水流不停灑在身上,廝磨的唇瓣,輾轉的舌尖,勾著熱,纏著軟,陸文一股股吸食了他的靈魂。

            許是濕透的衣服太重,瞿燕庭雙腿發軟,向下墜,掛在陸文頸后的手臂也漸漸松開了,忽的,水流混合唾液嗆入他的喉嚨。

            這一吻終于休止,瞿燕庭偏過頭咳嗽,帶著喘息,他竭力站穩,雙手滑下來抹了把臉上的水滴。

            陸文半醉半醒地湊近:“再給我。”

            瞿燕庭推他:“夠、夠了……”

            陸文聽話地沒有繼續索求,酒精麻痹大腦,安靜幾秒鐘才捉住瞿燕庭的手,嘟囔道:“瞿老師,我想洗個澡。”

            明明都已經濕成這樣,瞿燕庭順著他,說:“好。”

            答應完,陸文抓著瞿燕庭的手移向腰間,去摸運動褲的抽繩,一邊理直氣壯地要求:“我喝多了……你幫我脫。”

            瞿燕庭回避道:“你別這樣。”

            “我哪樣了。”陸文不依不饒地堵上去,“幫幫我……”

            瞿燕庭拗不過醉鬼,沒吱聲,剝掉陸文浸水的羽絨服和衛衣,抽開褲腰的繩結,他轉過身說:“你自己脫下來,我給你調一下水溫。”

            陸文連帶內褲一起脫掉。

            沉重的衣服丟在地上,咚的一聲,瞿燕庭心弦顫動,垂下沾水的睫毛往外走,說:“你洗吧,洗完我再幫你收拾衣服。”

            陸文又有了要求,陡然高聲道:“不能走!”

            瞿燕庭快瘋了:“你還想怎么樣……”

            陸文光著身子不要臉地晃了晃,七分醉三分演,逼真地糊弄人:“我醉得站不穩,萬一摔倒了怎么辦……”

            瞿燕庭進退兩難,哄著說“不走”,關上玻璃門,抱肘坐在浴缸的沿兒上,他朝旁邊側身,余光躲著淋浴間內的裸體。

            表明心跡不足半小時,他有點后悔了。

            應該明天再說,這哪是答應了個男朋友,這是給自己找了個難伺候的孽子。

            水聲停了,瞿燕庭才意識到陸文沒衣服穿。玻璃門推開一道縫,陸文探出頭,尾音上揚地問:“我穿你的內褲會不會緊啊?”

            瞿燕庭立刻駁回去:“誰要借你穿,做你的夢。”

            陸文欠嗖嗖地:“那我光著出來玩兒了啊。”

            瞿燕庭坐不住了,從置物架上翻到最大的一條浴巾,遞過去說:“先擦一擦,然后趕緊裹上。”

            陸文胡亂擦了擦水,推開門,將深藍色的浴巾抖開一甩,披在肩上緊裹住身軀。

            瞿燕庭瞠目,訓斥道:“大傻子,裹下面!”

            “靠,你又兇我。”陸文把浴巾扯下來,拖沓地纏在腰上,“難受,我不愛穿直筒裙。”

            瞿燕庭簡直想揍他,只當在照顧一尊佛,能積攢福報。這工夫陸文晃悠到鏡子前,撐住理石臺,使喚道:“可以給我吹頭發了。”

            瞿燕庭站在右后側,將陸文的薄背、窄腰和微鼓起的肌群盡收眼底,偶一斜眸,驚覺陸文從鏡中盯著他,用那雙紅色的醉眼。

            臥室黑著燈,陸文倒在床上,把頭壓在枕間聞洗衣香氛的茉莉花味。黃司令躍上床尾,繃緊了肉臉監視著他。

            瞿燕庭終于能舒口氣,換上睡衣,把兩個人濕掉的衣服扔進洗衣機。沙發上陸文的手機閃爍,鈴音是“歡樂時光”,響過七八聲才掛斷。

            瞿燕庭沒有理會,反正陸文醉成這樣也回不了電話。

            臥室里,陸文貌似已經睡著了,酒后的呼吸比平時更粗重一些。瞿燕庭躺上床,怕陸文喝醉睡覺不老實,貼邊側躺著。

            偏軟的床墊動一下很明顯,瞿燕庭感覺到陸文在翻身,期待又害怕,下一刻,后背挨住熟悉的胸膛。

            瞿燕庭沒有動,任由陸文的胳膊纏上來,等嚴絲合縫地貼實了,他僵住,浴巾早已在被窩里蹭開,身后的觸覺分明得可怕。

            陰天,沒丁點月光,瞿燕庭睹著床頭的一片漆黑,神志很清醒,卻像是陪同枕邊人醉了,感覺今晚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實。

            他權衡不出這份關系的利弊,只確定理智輸給了感情,在腎上腺素的控制下,不顧所有只想抓住喜歡的這個男人。

            忽然,陸文吻他的后頸。

            瞿燕庭閉上眼,什么都不去思考了,猶如窩在巢穴的鳥,被比翼的那只護在翅膀下輕啄與呵護。

            他夢寐過的,奢望過的,不敢幻想成真的,竟變成了唾手可得。

            夜半下了一場珍貴的冬雨,黎明來得稍晚,九點鐘窗外還是昏暗的顏色,瞿燕庭做了兩段夢,一覺睡到了自然醒。

            陸文盤腿坐在旁邊,穿著烘干的衛衣運動褲,口齒清新發型整齊,待瞿燕庭的瞳孔聚焦,馬上咧開一排白牙。

            “早!”

            瞿燕庭一睜眼對上大活人,嚇得斷了片,緩了緩才出聲:“你幾點就起來了?”

            陸文說:“六點半。”

            瞿燕庭欠身坐起來,端詳陸文宿醉后的臉色,邪性了,紅潤健康并透著喜悅,問:“怎么起這么早?”

            陸文是渴醒的,爬起來喝了那杯蜂蜜水,腦子也清醒了。昨夜的記憶歷歷在目,瞿燕庭對他的回應,浴室里的吻,循環在腦海中播放。

            他興奮得睡不著了,把自己捯飭干凈恭候在一旁,希望瞿燕庭醒來就能欣賞到他的帥氣。

            瞿燕庭琢磨道,帥是帥,但莫非在旁邊六點半盯著到現在?他渾身發毛地問:“你不會一直守著我吧?”

            陸文搖搖頭,他本想喂貓,奈何黃司令的飯盆滿滿的,想打掃衛生,這套兩居室簡直纖塵不染,想提前做早餐,他心有余而力不足。

            轉了一圈,陸文總算找到會干的,此刻邀功地說:“我哪好意思閑著,幫你把陽臺的花全部澆了一遍。”

            瞿燕庭立即掀被下床,他的花花草草比黃司令都精貴,奔到陽臺上,能澆的不能澆的,缺水的不缺水的,全部一副泥濘的澇災樣子。

            戀愛第一天的大清早,瞿燕庭差點撅過去,提了口氣,沖床上的敗家子兒發飆:“完蛋東西,以后別碰我的花!”

            陸文被罵得一愣,明白闖了禍,大氣不敢出地在床上撓頭。雖有歉意,但也有委屈,不樂意瞿燕庭為幾盆花就訓他。

            瞿燕庭糟心地去洗臉刷牙,站在理石臺前,一照鏡子定住了,干凈的鏡面上留有明顯的痕跡,是手指沾著泡沫畫出來的——一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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