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坐在了夕忠賀的對面,盯著夕忠賀,看著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人,沒有說話。
夕忠賀自己坐在凳子上面,細細的品茶,好一會兒,他緩緩的開口“這時間過得真快,我記得我第一眼看見你的時候,你才那么大點,小屁孩一個,現在再一看,你看,你的額頭上也有白發了。”夕忠賀指了指王越的頭發“那有幾根白頭發。”
王越笑了笑“天天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有點白頭發那不是正常的么”他又瞅了眼夕忠賀“叔,您的生活是真的瀟灑啊,這簡直就是帝王的待遇啊,真是會享受,佩服,佩服。”
“我操勞了一生了,現在年紀這么大了,半只腳已經踩進棺材了,我出來享受享受這有什么的,人么,一眨眼,這一輩子也就這樣過去了,我女兒和李朝離婚了。”
王越“嗯”了一聲。
“我覺得她這輩子也不會再碰見一個像小朝這樣全心全意為他好的男人了,她和你在一起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的,可是我這個女兒就是倔,我怎么說也沒有,怎么說,也不行。”
“有你這樣的一個父親在,她和誰能有了好的結果?”
夕忠賀嘴角微微上揚,無所謂的笑了笑,又給自己倒了杯茶,然后指了指王越面前的茶杯“來,喝杯茶,體會體會這感覺,這茶葉是我自己種的,現在品起來感覺真的不錯。”
“我對品茶沒啥興趣愛好,我覺得我還是比較喜歡品人,人比茶難品多了。”
“錯了,人其實挺好品的,難品的,是人心。”夕忠賀笑了“你明白嗎?”
“我一直都不是一個很喜歡耍些陰謀詭計的人,我也不是那樣的性格,我就是覺得,交朋友,做兄弟,真心換真心,哪兒有那么多可品的,我不喜歡品的,我喜歡實實際際的驗證的。”
“你去找老譚了。”夕忠賀沖著王越笑了笑“怎么著,老譚沒有斃了你?”
“我覺得他斃了我的前提是他也沒有啥好果子,是不是?我覺得我先斃了他還是可能的”
“你這種說法有點幼稚,你還沒有看清大形勢,你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動手槍殺老譚的,就算你自己在怎么想,江德彪也不會允許你槍殺老譚,而且,江德彪不會為難他,但是也要給你交代,所以他不會讓你們兩個發生矛盾的,也難得了我們江司令了,夾在中間,好難做人的,兩邊都要顧及,也難得我們江司令這么重感情,要是換成別人,肯定早都把你扔到一邊了,自己能上位才是主要的,老譚身后也有司令,人家是至交,而且,人家不是很買江德彪的帳,只不過是年紀大了,不愿意一直那么爭下去了。”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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