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溫晴的時候,紀小念還是笑得很友好客氣,主動跟她打招呼,溫小姐怎么來了,其實我沒什么大問題的。
溫晴確實沒那心管別人的死活。
只是員工是在她的婚禮布置現場受傷的,當時靳家三兄妹都在,她不來慰問一下,表示一下關心,靳家兄妹又怎么知道她心地善良,以前總是被紀小念打壓的人。
見病房里靳三少還在,她假惺惺的關心,但我看你臉色蒼白,眉眼無神,確定沒什么事嗎
你放心,你受傷住院的費用我會全權負責,你不用擔心其他的,要是有什么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
說完話,她才微笑著主動跟靳西洲打招呼。
靳西洲卻顯得面無表情,冷不丁道,
人是在你負責的地方受傷的,你確實應該承擔責任,她這已經是很嚴重的腦震蕩了,希望你真能負責到底。
溫晴沒想到靳三少這么冷情,竟真要她負責。
說到底關她什么事,她只是去視察,下面的人做不好出事,怎么能怪她頭上。
但她還不好反駁,看向紀小念不得已抽出手機說,我還是先給你點慰問金吧,收款碼給我一下。
紀小念跟她客氣,不用了溫小姐,我真沒什么大問題。
而后又看向靳西洲,假裝幫溫晴說話,
三少,我就是一點腦震蕩,休息兩天就沒事了的,真不用在意,何況這樣的事溫小姐也不想發生。
靳西洲假裝還是很在意,沒說話冷著臉出了病房。
在溫晴看來,他把這事看得就很嚴重。
想著她要處理不好,回頭靳西洲去靳家長輩們面前一說,她這馬上就要結婚了,萬一靳家人又反悔怎么辦。
看著紀小念,溫晴態度變好了許多,我們還是加個好友吧,以后你有什么問題隨時聯系我。
紀小念拿出手機跟她添加好友,又客氣道,溫小姐馬上就要結婚了,不要因為這點小意外影響心情。
溫晴是懶得搭理外人的。
尤其這種很底層的員工。
但怕她跟靳家人說她壞話,她又只好強顏歡笑。
只要你沒事,我的心情就不會被影響,這樣吧,我給你一張我的結婚請帖,到時候你以賓客的身份參加,不用給我送禮,你只管去吃就好。
施舍的態度,就好似別人這輩子沒吃過好酒好肉一樣。
紀小念真想起身來撕爛她這幅瞧不起人的嘴臉。
她笑里藏刀,感恩戴德的接話,好啊,謝謝溫小姐能看得起我,愿意讓我去參加你的婚禮。
溫晴實在不想擱這兒浪費時間,丟下話,有問題你再找我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半秒都沒有猶豫,轉身離開了病房。
從始至終,她包沒離過身,確實也不好往她包里放錄音筆。
紀小念有些泄氣。
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找到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一會兒,靳西洲回來了,問她,跟溫晴聊得怎么樣
紀小念垂頭喪氣,我只知道兇手是她,可是我真不知道從哪兒去找證據。
畢竟邱淑雅已經死了,死無對證,當時房間里又沒其他證人,而她又有傷害邱淑雅的前科,確實百口莫辯。
靳西洲為了安慰她,在旁邊坐下說,其實你現在就以這副摸樣生活,也不是不好。
證據我們慢慢找,能找到自然好,找不到生活也能慢慢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