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封被長輩兩句話,堵得啞口無。
他確實有些不近人情了,可誰又顧及他。
要是再晚幾天,小念肯定不會再搭理他了,到時候他找誰哭去。
就算你要離,至少等我女兒清醒過來,看她的意愿吧。
盛母掩面哭泣,她現在這個樣子,你怎么忍心啊。
湛封的目光落在盛晚愉身上,見她只睜著眼,不能說不能動的,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
他轉身離開,去喊醫生過來查看。
雪山下。
紀小念背著包,杵著登山杖一直往前走。
要越過前方一片茂密的原始森林,才能登上雪山,看到更遠的地方。
但是這個過程,很艱難。
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來吃這種苦。
可能覺得有別的苦吃,感情的苦就沒有那么苦了吧!
進山后幾個小時,紀小念尋了個位置坐下,想休息一會兒。
回頭一看她走過的路,便就瞧見不遠處跟著陸景昱。
而陸景昱的后面,竟然是靳西洲。
看著他們倆一前一后的站著,想靠近她,又不太敢的樣子,紀小念有些哭笑不得。
雖然,她不知道他們倆跟來做什么。
但是能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看到熟人,她竟一點都不生氣。
甚至還想拉著他們跟著自己一起爬雪山。
畢竟雪山上缺氧,萬一她上去以后高反,回不來了怎么辦。
世界如此美好,她還是想多活幾年的。
陸景昱看到小念發現了他,他只得厚著臉皮湊過去,討好道,
你一個人來這種地方我實在不放心,你要不想看到我,可以繼續當我不存在。
紀小念沒吭聲,從背包里抽出礦泉水,目光瞥向靳西洲。
他一身黑色沖鋒衣,背著背包拿著登山杖,筆直站立在那兒,雙腿修長,還別說,挺酷。
靳西洲也看她。
倆人目光恰巧撞上,那一秒,靳西洲還有些不自然。
像是做賊心虛一樣,一張俊逸帥氣的臉,變得通紅。
紀小念倒顯得很自然,緊盯著他問,
你呢,你跟來做什么
自從靳西洲騙過她一次后,她對他說話的態度都變得很冷。
心里顯然是有隔閡了。
靳西洲深吸一口氣,像是做錯事的樣子,我來求你原諒。
上次害你被我弟弟妹妹下藥帶走,對不起!
紀小念,……
景昱知道跟過來彌補他撒的謊,西洲知道過來跟她道歉求原諒。
而有個人……
她不愿意去想,把礦泉水放進背包里,起身理了下沖鋒衣,告訴他們倆,
你們要是陪著我爬上雪山之巔,我就原諒你們,以后,你們就是我最好的朋友。
紀小念把話說得很清楚,最好的朋友。
除了朋友這個關系,他們永遠不會發展成別的。
不管是景昱,還是西洲。
她對他們倆,都不可能會有男女之間的感情在。
然而,聽到朋友兩個字。
陸景昱跟靳西洲都保持沉默,倆人臉色黯然,顯然都在心里極力壓抑自己的情感。
他們都知道小念心里愛的只有湛封。
他們也都知道不管在這丫頭面前做什么,都是徒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