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沒拒絕大叔的執意,收下了他的鮮花跟戒指。
因為這些東西隨時都可以放下的。
她沒必要在這兒推搡。
不然又鬧得不歡而散,下次再給他扎針的時候,就會變得很尷尬。
湛封見她收下了,猶豫幾秒又邀請道:
餓嗎要不讓他們給你準備點晚餐。
紀小念搖頭,晚上我就不吃了,你身體本來就不好,早點回房休息吧。
她越過他想要離開。
不然看著大叔對她溫柔,看著他那張雖然上了年紀,還是英挺帥氣的臉,真怕自己又犯糊涂,再跟她糾纏到一起。
誰知道她剛走上前一步,胳膊又被大叔捏住。
湛封扭頭看著她,聲音里帶著幾分期許。
今晚我還能再回你房間嗎我保證不會再對你做什么了,只是想抱著你睡。
今天白天應是他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沉的一次。
這女人怎么會知道他的心疾,可能也跟他熬夜睡不著有關。
反正沒她在的多少個日夜里,他都是孤枕難眠的。
那種睡不著,滿腦子都是事情的深夜里,真的很痛苦。
紀小念沒忍住看他,忽而沉了小臉。
大叔,你能不能別得寸進尺,白天的是我不跟你計較不代表我就是認同的,你要再這樣,我真就不管你的死活了。
這人居然還敢跟她睡。
他們什么關系啊睡一起。
白天的事她是掙脫不開,也是自己意志力不夠堅定。
但是現在她不可能還會妥協于他。
他們之間,早就沒可能了。
念念……
湛封再想低聲祈求,但紀小念不給他機會了,冷漠地甩開他的手,丟下話:
別惹我生氣,不然我連夜打車走。
就這么一句話,使得湛封再也不敢做過分的舉動。
他放她走了。
今晚,只得一個人繼續獨守空房。
紀小念是帶著孩子跟她一起睡的,她其實也想跟大叔搞好關系,這樣她隨時能來看孩子的時候就過來。
所以她得維持好他們之間的關系,不能太近一步,也不能鬧得太僵。
第二天一早,她也還是當什么事都沒發生,繼續給大叔準備藥,繼續給他扎針。
躺在床上的湛封看著小念的手指上沒了戒指,心里忽然像是被什么擊了下。
他問她,你為什么不愿意戴上戒指啊
那是他們的對戒。
他都戴上的。
紀小念認真做自己的工作,冷不丁敷衍道:要制藥,要扎針,戴著不方便。
其實她是摘下來放在了衣柜里。
大叔送的東西,她怎么會一直戴在身上。
那東西應該挺值錢。
她現在能自力更生了,賺的也不少,怎么可能還會收大叔的東西。
有些東西一旦收下,別人就會以為你在給他機會,這樣他心里有了希望就會一直糾纏不休。
她不希望看到大叔一直對她糾纏。
倒是真心希望大叔能找個適合他的人結婚,再給他生幾個孩子來繼承他的家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