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兒,他也帶著湛小白上樓洗澡。
還故意把受傷的手指弄濕,然后扯掉紗布。
最后又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來到小念的房門口敲門。
紀小念剛哄了女兒睡下。
起身過來拉開門時,看到是大叔,有些不自在的問:
做什么
她的目光落在大叔身上。
他一身藍色綢緞睡衣,慵懶隨性,興許是剛沐浴的緣故,短發還有些濕潤,一股子青草香撲鼻而來。
站在那兒的他,容貌英挺,干凈清爽,再加上紳士矜貴的氣質,還是挺吸引人的。
紀小念的目光就不自覺在他身上打量。
湛封抬起手,故作難受。
洗澡的時候還是不小心弄濕了,我解掉了紗布,本想自己包扎的,結果一只手不好弄,還是過來麻煩一下你。
紀小念看著他的手指,雖然沒有流血了,但是傷口還是血肉模糊,看著就很觸目驚心。
如果不包扎好,晚上睡覺碰到,肯定還會流血。
她出了房間,輕輕關上門。
走吧,去樓下給你弄,知知睡著了。
湛封揚唇微笑,跟在后頭,隨口回,小白也睡著了。
這話紀小念聽著,莫名覺得有些曖昧。
像是在暗示什么。
尤其走到樓下,兩個保姆也不在,整個家里安靜的給人一種特別溫馨的氛圍。
紀小念去抽屜里拿出紗布跟藥,示意大叔住下。
湛封在客廳里坐下后,抬眼看著跟在他旁邊坐下的小念,伸出手讓她處理。
從他這個角度看到的小念,身上散發著一種經歷歲月沉淀后的獨特魅力。
原本齊肩的短發,現如瀑布般披肩而散,漆黑發亮的包裹住那張精致圓潤的小臉,更添了幾分成熟女性的韻味。
湛封發呆的看著她。
不敢想象,曾經那個小小一個,不過才20歲就嫁給他的可愛女孩兒。
現如今已經二十七八歲了,還幫他育有一女。
這一晃,他們相識了整整八年。
其中有三四年都是不曾聯系的。
想想都覺得好遺憾。
湛封看得癡迷,有那么片刻,又想沖動的跟小念說,他們不要再分開了。
這輩子,就一起攜手走下去吧。
就算不為了他們彼此,為了孩子湊合著過。
可是,他又害怕開口后,得到的是小念冷漠的拒絕。
紀小念何嘗感受不到大叔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神經緊繃,終于給他處理完傷以后,起身道:
睡覺的時候注意點,別碰到了。
她轉身離開。
湛封看著她的背影,終是不敢越雷池半步。
其實想想他們現在也挺好的。
能每天在一起,看到彼此。
除了不能滿足生理需求外,真就跟夫妻沒什么不同。
他還是很珍惜跟小念這份來之不易的獨處的。
紀小念走到樓上,終于避開大叔的目光后,這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明明早就不愛大叔了,現在單獨跟他獨處,還是難以壓抑心里對他有的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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