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走到酒店門口,還是忍不住抽出手機給大叔打電話。
等了許久對方才接,不等紀小念出聲,男人磁性的嗓音傳來,你回家了嗎
紀小念心口絞痛著,艱難地哽咽出聲,沒有。
那你現在在哪兒喝酒了
紀小念聽著電話里傳來嘈雜的聲音,知道此時此刻的大叔就是跟溫晴在一起。
她強忍著心里的崩潰,啞著嗓音反問,你呢,你現在在哪兒
她就想看看,她的大叔會不會跟她講實話。
湛封脫開溫晴挽著他胳膊的手,走出宴會大廳尋了個安靜點的地方,實話說:
我在外面參加一個宴會,你聲音怎么怪怪的,這是喝了多少酒,需要我讓人去接你嗎
你跟誰啊
無視大叔的關心,紀小念繼續問。
只要大叔對她說一句謊話,不用大叔親自給她遞離婚協議了,她自己就會選擇離開的。
湛封還是實話說,我跟溫晴。
紀小念終究沒忍住心里的難受,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
你帶溫晴卻不帶我
話音落下,她生氣地掛了電話,一個人蹲在酒店門口的花池旁,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嫁給大叔三年,大叔還從未帶她進入過公共場合。
溫晴才來幾天啊,不僅給她買各種名牌,還帶她參加這樣高檔的宴會。
到底在大叔心里,她這個妻子算什么呢。
湛封明顯感覺到小姑娘又生氣了。
他再次撥通紀小念的電話。
等了半天沒人接,他也沒再繼續打,而是讓助理去聯系紀小念,讓他想辦法把人先接回家。
紀小念誰的電話都不想接,一個人打車回了家。
她把自己關在房里,坐在地上的時候,三年來跟大叔的點滴,每一個回憶都如同尖銳的刺,扎在她的心窩里。
明知道自己跟大叔身份懸殊,又時常被大叔的家人羞辱阻止他們在一起。
偏偏,她還是要在這樣坎坷的過程中愛上大叔。
甚至為了不離婚,她還主動獻身。
紀小念低頭凄笑,滿眼濕潤。
如果大叔心里真的有溫晴,或者有未婚妻,那她能怪誰,不過是自己咎由自取罷了。
晚上十點,湛封帶著溫晴回來后,直奔樓上。
助理說那丫頭回來了,他大步來到房門口,推門。
門推不開,他站在門口喊,小念,開門。
紀小念趴在床上,渾渾噩噩,一點都不想動。
就算大叔承認他帶溫晴去的宴會,那未婚妻的事又能怎么解釋呢。
她在想,如果真是自己阻止了大叔跟別的女人在一起,那她會選擇退出的。
湛封沒聽到房里傳來動靜,沒什么耐心的提高嗓音,紀小念,你先把門打開。
有時候他是真覺得頭疼。
這丫頭怎么自從跟他有了夫妻之實后,總喜歡鬧小孩子脾氣。
如果天天這樣,他的耐心也會被消磨沒的。
紀小念不想把所有事都憋在心里。
既然大叔回來了,何不一次性跟他把話說清楚。
這樣就算是走,也得讓自己死心不是。
撐著身子爬起來,紀小念鞋都懶得穿,直接光著腳丫過去開門。
湛封看著出現在他眼前的女孩兒,雙眼紅腫,滿臉憔悴,整個人嬌弱的仿佛一碰就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