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念抬頭,見大叔筆直挺立的站在樓梯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就像是帝王在俯瞰他的子民一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她氣憤地瞪圓雙眸,反駁道,
你在胡說什么,我又不喜歡靳南沉,而且人家就好心送我回來,哪像你,明知道我在那兒還不等我,早早就帶著溫晴走了。
你就那么想單獨跟溫晴獨處嗎你要想跟她雙宿雙飛你跟我說啊,我給你們騰地兒不行嗎。
湛封,……
睥睨地看著眼下的小丫頭,見她疾厲色,憤怒的像是要吃人的樣子,他竟是啞語的說不上話了。
所以還變成他的不對了
他不應該丟下她,跟溫晴先走
意識到他真不應該把這丫頭丟下,才讓靳南沉有機會送她回來,湛封自知理虧,軟了語氣,
你明白你在做什么就行,以后少拿溫晴來做借口跟我鬧脾氣。
他轉身回樓上。
走了兩步又停住,回頭看向還板著小臉,作勢要拖行李走的女孩兒,命令,
還不把行李拿回房。
紀小念不干,站在那兒氣呼呼的,委屈的眼眶都紅了。
張媽眼力見好,趕忙抱著行李上樓,我拿我拿,太太趕緊回房休息吧!
紀小念還是站著不動,小小一個人兒杵在那兒,腮幫子鼓著,眉頭緊緊皺著,跟受了多大委屈一樣。
湛封瞧她,女孩兒氣鼓鼓的樣子,可愛又好笑。
他沒轍,無奈嘆氣,要我下來抱你
誰要你抱了。
紀小念剜了他一眼,大步流星的往樓上跑。
回到房間后,把自己一整個丟在大床上,蒙頭就睡。
她以為大叔會來找她的。
結果一晚上,大叔連個人影都沒出現。
想著這樣也好,婚姻不就是冷著冷著就結束了嗎。
她又何必再有什么期待。
早上的時候,因為要回學校上課,紀小念起得格外早。
下樓的時候,張媽的早餐剛準備好。
她走過去坐下,原是想等著老男人晨練回來一起吃的。
結果張媽卻告訴她,太太吃吧,先生昨晚就出去的,不在家。
紀小念頓了下,忍不住問,你知道是因為什么事出去的嗎
張媽如實說,好像是接了個電話,應該是有事才出去的吧。
紀小念低頭凄笑。
除了是溫晴喊他,他還能有什么事。
畢竟結婚三年,溫晴沒過來的時候,大叔除了出差,在家可從來不會晚上出門。
現在這個家,于他而可能是可有可無的存在吧。
紀小念覺得無所謂,默默吃了飯后就回學校了。
馬上暑假考試,這段時間課很緊,為了不讓自己有心思想別的事,她除了努力學習,下午沒課后又趕緊跑去花店做兼職。
傍晚六點,花店老板給紀小念遞來一個地址,告訴她,
小念,你現在送這束花去西路商場,到了之后給客戶打電話就行。
紀小念接過地址跟鮮花,脫下身上的圍裙就趕緊騎著小電驢趕去商場。
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有點兒堵。
但她還是在規定時間趕到了商場。
到商場后她才給客戶打電話,然后順著客戶說的門店,滿商場的去找。
終于找到后,正準備抱著鮮花過去時,對面出現的兩個人,忽而讓她止住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