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個天,竟然被她聊閉環了,不愧是省狀元,就是罵人有點不太行。
接下來的幾天。
收桃賣桃,兩天一個來回。
陳洛連著兩次去孫家屯收桃,都沒有再見到孫桃芳。
出于好奇,他在和孫周海聊天時,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嘴,得知孫桃芳人在醫院這個消息后,頓感疑惑。
那天孫二毛看似下手挺狠,實則還是留了手,孫桃芳只受了些皮外傷,不至于住院。
孫周海看出了陳洛的疑惑,主動解釋了一下。
原來是孫桃芳晚上去廁所時,一不留神掉入了旱廁里,她兒子李勇沉浸在游戲中不可自拔,而她則是沉浸在旱廁中不可自拔。
要不是正好有人路過聽到了她的呼救,她非得溺死在旱廁里不可。
這會兒,人還在醫院躺著呢。
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后,陳洛頗為感慨,這還真是人在做天在看。
天道有輪回,善惡到頭終有報啊!
熱流感持續了近半個月逐漸衰退,賣桃的生意也隨著黃桃成熟期過去而結束。
最后一次去孫家屯收桃時,陳洛再次見到了孫桃芳,主動提出想收桃的意愿,卻換來了孫桃芳的謾罵。
原因無它。
孫桃芳家的桃成熟的比較早,等她出院后,家里的黃桃早已過了成熟期,全部爛在了樹上。
這個情況,陳洛自然知道。
也正是因為知道,所以他才會主動提出要收購孫桃芳家的黃桃。
不僅如此,他還故意說了些惡心孫桃芳的話,將她氣得渾身發抖才離去。
當初孫桃芳的語屬實惡心到了他,他現在只是連本帶息的還回去,僅此而已。
他不是什么善人。
而且……
家里有一個善良的人就行。
至于他?更適合扮演睚眥必報的角色!
這天下午五點出頭,太陽逐漸變成了橘紅色。
隨著最后一筐黃桃賣完,陳洛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看著被錢撐得鼓囊囊的書包,心中成就感滿滿。
第一次創業,還算圓滿。
總歸……
沒給重生者大軍丟人。
回去后。
陳洛給四名司機每人包了一個兩百塊的紅包,又給每人發了條芙蓉王。
四人笑得那叫一個開心,不但有錢掙,還有紅包和煙。
老板年齡雖然不大,但辦事是真敞亮啊!
小區外。
陳洛目送一輛輛貨卡駛離后,正要回家,剛轉過身便注意到不遠處躲在花圃里側的寧染,她正鬼鬼祟祟地探著腦袋往這邊看。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嚇得寧染急忙躲了起來。
陳洛上前,拉著她站了起來,“不是讓你回家歇著嗎?怎么又偷偷跑出來?”
“誰偷偷跑出來了?”
寧染底氣不足地看向一旁,小聲嘀咕:“我、我…我是光明正大跑出來的。”
“頂嘴?”
“沒有。”
“還說沒有?今晚的脫敏治療取消。”
“啊?”
寧染俏臉一垮,“又取消?最近這些天已經取消了好幾次,這樣下去,你的病什么時候才能好?”
陳洛送給寧染一記白眼,控訴道:“還好意思說?最近我為什么取消治療,你心里就沒點數嗎?”
“你……”
“你什么你?近幾次的治療,你哪次帶藥了?”
“我……”
“我什么我?藥都不帶怎么治療?怎么治療?”
“……”
寧染被懟的說不上話,目光極為幽怨。
陳洛一吐為快后,捏了捏女孩滑溜溜的臉蛋,“看什么看?我冤枉你了嗎?”
寧染小手一伸。
陳洛疑惑,“干什么?”
“結工錢。”
寧染瓊鼻努了努,“絲襪……”
這會兒小區門口雖然沒什么人,但聽到這兩個字,陳洛還是有點心驚膽戰,忙出聲糾正:“藥,那玩意兒叫藥,不叫絲襪,懂?”
寧染撇了撇嘴,改口道:“藥不要錢嗎?”
“一條絲…一條藥穿幾次就壞了,它是消耗品,價格還很貴,總不能讓我自掏腰包去買吧?”
陳洛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現在時間還早,走,我帶你去買。”
“啊?”
“啊什么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那點小九九,你拿到錢,肯定會放進你床底下那個玻璃罐里,根本不會去買藥。”
寧染香腮高鼓,氣沖沖地瞪著眼,“誰讓你偷進我房間的?”
陳洛套用之前寧染的話,“誰偷偷進了?我都是正大光明進的。”
“你…瞎說!你每次去我房間的時候,我都提前把玻璃管藏到了柜子里,你要是沒有偷偷進過我房間,不可能知道玻璃罐的。”
“沒瞎說。”
陳洛揉了揉寧染的頭,將她那柔順的青絲搞得一團糟后才滿意,聲線極為溫和,“染寶兒,我之所以知道玻璃罐的存在,主要和一個秘密有關。”
“什么秘密?”
“其實…”
“其實什么?”
陳洛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女孩,熟悉的聲音,熟悉的容顏,熟悉的人兒,聲音不受控制地顫了顫,“其實…我上輩子就認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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