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陳洛去駕校報了名,準備考個駕照。
剛練了一天車,回來時就跟脫了層皮一樣。
本來陳洛還以為是不太習慣,然而半個多月后,練完車后他依舊有種脫層皮的感覺。
駕校里連個遮陽棚都沒有,兩個小時左右輪一圈,一圈十分鐘。
最終陳洛得出一個結論。
誰夏天考駕照,誰腦子有坑,首先他腦子就有坑,還有個大坑!
經過近一個月的折磨,終于考過了科四。
八月二十八號這天,晚上七點多。
陳洛吃完飯,正準備去洗個澡,剛起身聽到了敲門聲,看到門外的一臉冷意的林月琴時,連忙側身讓出位置,“林姨,吃過飯了嗎?”
“我不進去。”
林月琴沉著臉,打量了陳洛數眼后,訓斥道:“小洛,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老實本分的孩子,沒看出來,你玩的還挺花啊?”
陳洛不明所以,“我咋了?”
林月琴強忍住罵人的沖動,“還裝?寶寶衣柜里的那些絲襪是不是你買的?
一聽這話,陳洛面色微變。
這個時候,這種事情…他可不能承認,不然林月琴非得弄死他不可!
“林姨,什么絲襪?你在說什么啊?”
林月琴抱著手,“不承認是吧?你以為這樣就能糊弄過去嗎?”
“沒糊弄,我真不知道什么絲襪。”
陳洛心中雖然發虛,但臉上卻看不出任何異樣,“林姨,你在小染衣柜里發現的絲襪,你去問她啊,問我干什么?”
林月琴冷笑一聲,“寶寶就算買絲襪,也不可能一口氣買那么多,她有多扣,沒人比我這個親媽更了解,絕對是你買給她的!”
“我真不想罵你,但這次實在忍不住了,沒錯,我是答應讓你和寶寶試著處處看,但你別太過分,她還那么小,你給她買這么多絲襪欲意何為?”
陳洛無以對。
怎么解釋?
沒法解釋!
“咳…小染人呢?”
“呵——”
聽到陳洛的詢問,林月琴肺都要氣炸了,“剛去天臺,還穿著絲襪,我說她最近這段時間怎么那么喜歡去天臺看星星,合著原來是打著看星星的幌子……”
接下來的話,她實在有些說不出口。
陳洛苦著臉,“林姨,我和小染是清白的,我倆現在只是朋友,我們之間也沒發生什么,你千萬別多想,也別因此產生什么誤會。”
林月琴面露譏諷,“什么都沒發生?你覺得這話我會相信?”
“我……”
“寶寶長的那么漂亮,還穿著絲襪和你上天臺私會,你會不趁機占她便宜?”
“這個……”
“她才十八歲,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
陳洛一陣頭大。
完犢子了!
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聽到動靜,劉蘭走出廚房,注意到門口的林月琴和兒子,笑著出聲:“都站在門口干什么?來,進來聊。”
林月琴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實話實說,“蘭姐,我找小洛聊點事,就不進去了。”
說完,她給了陳洛一個眼神,“來我家!”
陳洛回頭對著滿臉疑惑的母親笑了笑,“媽,我去林姨家一趟,談點事情。”
客廳里。
林月琴坐在沙發上,陳洛站在她面前如同一個即將接受審判的犯人。
“說說吧。”
陳洛神色拘謹,“林姨,我和小染真是清白的。”
“清白?你不感覺這種話很可笑嗎?”
林月琴一巴掌拍在面前的茶幾上,“她上個月剛滿十八,她還只是個孩子……”
“十八,成年了,不是孩子。”
“用你來提醒我?我說她是個孩子,她就是個孩子,就算她八十歲,在我眼中依舊是個孩子!”
咔擦一聲,門被推開。
寧染哼著歌進了家門,當她注意到客廳里的陳洛和母親時,清眸瞪大,眨巴眨,眨巴眨,小聲嘀咕:“幻覺,一定是幻覺。”
“幻你個頭!”
林月琴沒好氣地瞪了一眼女兒,打量著她身上的jk套裝,最終目光停留在她那裹著白絲的腿上,“寶寶,你大晚上去天臺看星星,為什么要穿絲襪?”
陳洛張了張嘴,還沒出聲便收到了來自林月琴的眼神警告。
他默默地閉上了眼睛,心中只有一個念頭。
丸辣!
面對母親的詢問,寧染低頭看了眼腿上的白絲,神色如常道:“因為我想勾引陳洛。”
八個字,聽愣了陳洛,聽傻了林月琴。
勾引?
“你、你…你在說什么呢?什么勾引?這話能從你一個女孩子嘴里說出來嗎?”
見母親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寧染輕步上前,和陳洛并肩站立,“媽媽,這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