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松江的時候,那些鄉紳富豪們為了投其所好,一遍遍遞來不同成色的珍珠。
我每次看到它們,就想到下聘那日,你送來的珍珠。
寧明歌跟著感慨道:是啊,那個時候可真是太難了。
那時候他們還未見過面,雙方又都是腹背受敵的狀態,誰能想到現在的他們是如此的契合!
梁靖跟著寧明歌坐在床邊,一把將寧明歌摟在懷里,明歌,待臻園的事情了解,我跟著舅舅改姓,我們就不用再受國公府的桎梏了。
他是男子。
離開國公府自有一番天地。
他不能把明歌困在國公府的內宅里,任由母親、親眷欺凌她。
分府是唯一的選擇。
梁懷之這兩日應該就能獲得自由了。
梁靖這段時間一直在觀察他所謂的家人。
梁懷之野心勃勃不說,梁國公重視繼承人多過嫡庶之分,母親只重感情不辨是非。
這樣的家人,根本不值得他留戀。
唯一令他意外的收獲,就是明歌。
想到這梁靖將懷中的人摟得更緊了。
寧明歌聲音有些悶悶的,相公,我們就寢吧
梁靖聲音發澀:嗯。
兩人相對躺在傳說,寧明歌縮在梁靖懷里,相公,你說待我們分了府,新買的宅子買在哪里
未來他們的小家,自然要在順天最繁華的地方,你看朱雀大街如何
寧明歌被他的野望逗笑了,看不出來你倒是很有野心,朱雀大街那里住的都是三品以上的朝中重臣,你一個六品芝麻官,能住到哪里去
梁靖隨即追問:難道我就不能有一天成為二品要員——
寧明歌:哈哈哈,那還不如讓我成為順天首富,通過淮陽王向陛下獻個一千萬兩,讓陛下開恩特許我們住在朱雀大街。
寧明歌知道梁靖憋著一口氣,想要向國公府的眾人證明自己,這才鉚足了勁向上爬。
寧明歌握住梁靖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昏暗的床幃中,寧明歌依舊能看到梁靖明亮的眼睛正注視著她。
寧明歌:不論你是獵戶,還是現在的都察院官員,你都很好。是國公府的那幫人有眼無珠。
梁靖笑了,我在你眼里就那么優秀
寧明歌:那當然了,你是我寧明歌認定的丈夫,自然是哪里都好。
梁靖覺得寧明歌現在完全就是在哄小孩。
這個小騙子,滿嘴都是他喜歡聽的話。
梁靖:明歌,其實我有些話想對你說。
寧明歌傳來輕輕的呢喃:嗯
梁靖聽到身邊傳來綿長的呼吸,看著妻子香甜的睡顏。
決定分府之后,先把朱雀大街的大宅院買下。
給明歌一個驚喜!
到時候再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份,或許還可以向陛下討一個誥命。
自此以后明歌就是住在朱雀街的命婦了。
這主意不錯。
梁靖輕聲回:沒事,睡吧!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