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故作輕松地解釋道:國公爺忘了,相公領旨督查順天碼頭一事,臻園的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現在開始部署都有些晚了。
梁國公又一次的試探失敗,寧明歌的話滴水不漏。
同時她的話令國公夫婦想到梁靖領旨那日,梁懷之是在同一天被帶走的。
這幾天為了替小兒子奔走,國公爺已經很久沒有把重心放在運河開鑿的事情上了。
況且石家下獄的突然,他與石朝暉好友多年,利益牽扯頗深。
國公爺這幾天是焦頭爛額。
寧明歌一句話四兩撥千斤,讓梁國公陷入到焦慮中。
馬車內再次出現沉默。
國公爺還想再問些什么,可惜馬車恰巧在這個時候停下,淮陽王的莊園到了。
下車前,國公爺最后叮囑道:大兒媳,等下叫靖兒來見我,我需要他替我引薦,面見淮陽王。
失了兵權的國公爺,和手中勢力如日中天的淮陽王,不可同日而語。
梁國公還算知道擺清自己的位置!
他今日是來求人的!
梁靖已經早早在門口等著,寧明歌下了馬車,就被梁靖一把拉到自己身后。
梁國公看到兒子的防備動作,哼,那么緊張做什么,我難道還會吃了你媳婦不成
梁靖直白嗆聲:那誰能保證
梁國公:你!
徐慧:好了,老爺、靖兒,你們各自少說一句。這里畢竟是淮陽王的府邸!
徐慧輕飄飄一句話讓梁國公想到此行的目的,靖兒,聽大兒媳說,你和淮陽王交情頗深,幫忙引薦一下吧
寧明歌對梁國公的多疑有了認知,他這是又一次的試探。
好在梁靖和寧明歌默契頗深,他冷聲道:淮陽王是我的頂頭上司,交情頗深談不上,不過是聽話做事罷了!
梁國公:今日我們為了懷之的事情而來,昨日都察院出了那么大的變數,你怎么也不回來說一聲!
梁靖:父親不懂得避嫌二字
梁國公追問道:懷之到底也是你的兄弟,難道你——
梁靖:別說那些假大空的東西,我不愛聽。我替梁懷之奔走,只為一個目的。父親什么時候開祠堂,像成婚那日召集梁家族老們,將我改姓一事辦了,梁懷之就能出獄。不然,你們就等著他關到老死吧!
徐慧已經撲上去,抓住梁靖的領口:你這孩子怎么那么狠心,那是你弟弟、你弟弟!
梁國公喚回妻子:不用和他廢話,這臭小子升了官職,心比天高。
你真以為都察院是你一手遮天的地方
淮陽王就在你身后的莊園里。我好歹也是一個二品勛爵,你以為沒有你的引薦,我就辦不成懷之的事
笑話!
梁靖退后半步,露出莊園的大門,父親自管去見,淮陽王也好,陛下也罷。您說得沒錯,二品勛爵還撈不出一個繼承人嗎
我和明歌還有事要辦,就不奉陪了。
寧明歌亦步亦趨跟在梁靖身后。
他們和梁懷之的關系,就算不是勢同水火,也好不到哪里去。
公婆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一次次開口讓梁靖出手
鳩占鵲巢多年的是梁懷之,梁靖不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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