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靖嘴角微勾,解釋道:梁家的國公爵位在二品,都察院右都御史的官職同樣也是二品。
但是二品之中又有細分。
寧明歌想起那日梁靖在臻園抽刀的冷酷樣子,一下子就震懾住了在場的所有人。
就聽梁靖繼續解釋道:爹的國公爵位是承襲得來的,前些年上戰場的時候還好說。
這兩年爹手中的兵權已經全部移交出去。
武將手里沒了兵,就和拔牙的老虎沒什么區別。
至于我這個都察院的右都御史,上面是淮陽王所任左都御史,但他是個虛職。
都察院又算是我朝三法司之一。如楊閣老、太子以及少數幾個人才能在陛下的授意下,提前知道我的身份。
算起來,應該是我更勝一籌吧!
聽梁靖這么仔細一解釋,寧明歌總算是弄清楚梁靖這都察院右都御史的含金量。
本朝重文輕武,梁國公又早已移交了兵權,梁靖這邊如日中天,自然是不好相比。
這也解釋了梁國公為何不知道梁靖的身份。
一在于陛下的有意隱瞞,二也說明梁國公府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梁靖嘴上解釋著,腳下的步子并未放緩,追尋著林子里的松覃一路前行,居然追上了村里采摘松覃的大隊伍。
舅媽一回頭,就看到自己的外甥女趴在一個陌生男人的背上。
舅媽:明歌,這是這么一回事
她握著手中的柴刀,警惕地看著梁靖。
寧明歌拍了拍梁靖的肩膀,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同時向緊張的舅媽解釋道:我剛才在林子里崴了腳,是相公找到了我,舅媽,這是梁靖。
寧明歌不過喊了一句相公,整張臉都紅透了。
舅媽松了一口氣,換上一副笑臉,原來是外甥女婿來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們在山里的明歌你的腳沒事吧
寧明歌不好說,自己是因為和梁靖鬧別扭,從家里偷跑出來的。
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支支吾吾沒辦法,只能求救地向梁靖看去。
梁靖面上平靜地解釋道:舅媽,明歌說要來黃西村看你們,本來我是要一起來的。只是因為手上的一些事情耽擱了。
這不忙完了正事,趕忙來陪明歌。
這一路走來可不容易!
本來走水路更穩當一點,但是水路沒有騎馬快。
我連夜騎馬來到村子,又撲了個空。
還好村子里有人給我指路,才一路找到山里。
梁靖這話半真半假,幾乎將這一路的坎坷都說了出來,還不忘瞥了明歌一眼。
控訴明歌的沒良心!
舅媽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是嗎,還是你們小夫妻感情好,都不能分開一天,巴不得天天粘在一起。
村里的嬸子這個時候都陸陸續續背著筐子往回走,看到寧明歌身邊站著的梁靖,都露出錯愕的眼光。
朱慧,這俊俏小伙子是你家的
舅媽:這是我外甥女婿,陪著明歌回村里了。
喲,這是毛腳女婿上門了,朱慧你生兩個兒子,居然還有女婿上門的一天!
朱慧笑著回道:外甥女也是女兒,我怎么不是兒女成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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