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歌高興了,第一時間是還是習慣數錢。
梁靖抱住寧明歌的腰,不讓她起身,夫人,其實上次在新婚夜,我就想告訴你。成婚當日,最重要的可不是數錢!
梁靖看她的眼神都帶著鉤子,寧明歌又已經通曉了男女之事,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意思。
寧明歌:夫君,你剛不是還在喊累
梁靖:延綿子嗣這么重要的事情,再累也可以堅持一下的。
——
次日,寧明歌幾乎是和梁靖同時醒的。
梁靖輕輕在寧明歌的粉唇上嘬了一口,怎么醒這么早,再睡一會!
梁靖還以為是自己早起練功吵醒了寧明歌。
她搖了搖頭,今日我有事情要忙呢!
分家結束,寧明歌成了當家主母。
前段時間堆積在一塊兒的事情,終于可以抽身解決了。
梁靖見寧明歌有自己的打算,也不攔她。
只是——
梁靖快速從邊上的梳妝匣子上抽出一根眉筆,今日得閑,我要替你描眉!
寧明歌白了他一眼。
她昨夜才知曉這人有多記仇。
成婚那日欠下的賬他都一一記得。
成婚次日給公婆敬茶那會兒,梁靖就想替她描眉,沒描成。
今日就依他吧!
寧明歌乖乖坐在梳妝鏡前,不忘警告道:若你描得難看,今后再不給你機會了。
她一這樣說,反倒讓梁靖起了好勝心。
梁靖端詳寧明歌鏡中的臉,玩笑道:若你天生長得丑,也能怪我頭上
寧明歌氣得要回身捶他。
兩人鬧了好一陣子,梁靖才把寧明歌的兩條眉毛描好。
梁靖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背著手去外面練功了。
寧明歌看著鏡子里一高一低的眉頭,無奈地笑了。
丫鬟們恰好這個時候進來替寧明歌梳洗。
喜兒的手是最巧的,寧明歌的發飾、梳妝從來都是她在打理。
喜兒:夫人,您這眉毛——
也太丑了吧!
寧明歌指了指外面,示意是梁靖的杰作。
喜兒不再出聲,手上的動作卻十分誠實。
她用沾水的帕子一點點擦掉梁靖畫得太粗的那邊,擦到另一邊的時候,寧明歌示意她留著吧。
若兩邊都擦了,待會外面練功那個憨貨又要鬧了。
喜兒心領神會的一笑,替寧明歌開始梳洗。
用過早飯,寧明歌夫妻二人兵分兩路,開始了分府后第一日的活動。
寧明歌叫人準備了馬車,直奔金山寺。
從外面收的糧食陸續都到了,倉儲成了一大問題。
一般行情下面,糧食可以暫存在糧坊的倉庫了,需要用的時候再去提貨即可。
可今年順天碼頭開鑿,巫蠱案又有了苗頭,西戎的細作也頻頻出現在順天。
一切都在提醒寧明歌,世道要亂了。
糧食放在被人口袋里,寧明歌總是不放心。
所謂手中有糧,遇事不慌。
寧明歌已經停止了水云軒附近磚窯廠的出貨,她需要大量的磚頭,搭建自己的糧倉。
糧倉的選址,就在金山寺附近。
那邊有一個小船塢,待順天運河開鑿聯通到那邊后,或許船塢會變成一個馬頭,也就是貨流的集散點。
還有寧明歌娘家舅舅所在的黃西村,待秋糧下來后也會運來不少冬儲的蔬菜。
這些東西最終都會運到寧明歌即將建設的倉庫里。
現在唯一需要頭疼的是,寧明歌清點了自己手上土地的地契。
金山寺腳下的土地都不成片,零零散散的土地中總混著一兩片金山寺的供田。
想到要和那邊的和尚打交道,寧明歌就頭疼。
誰說出家人不會做生意
現在要讓寺廟把手中的供田置換出來,只怕是要廢一番功夫了。
寧明歌一路上都在盯著手上的魚鱗冊,看看能從那邊的邊角上摳出塊土地,可以繞過金山寺的供田。
一直到金山寺這個問題都沒能解決。
喜兒:夫人,我們到了。
寧明歌下了馬車,開始清點禮佛的東西,點心、香油錢都備好了嗎
若不是沒辦法,寧明歌還是更喜歡在商商。
與寺廟打交道,香油錢總是免不了的。
喜兒轉身把準備的包袱背上,寧明歌卻注意到身邊商販的舉止很不正常。
他們的手總是無意識摸向腰間。
有這種習慣的,寧明歌只見過兩類。
刺客或者護衛!
不論他們是哪一種,裝作商販混在一旁,都意味著這里有麻煩。
寧明歌忽然改口道:不對,喜兒,還少了一串我準備用來供佛的紅珊瑚手串,你是不是沒收拾到
喜兒:什么紅珊瑚,很重要嗎需要我們折返回去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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