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用被綁住的雙手,去撕扯自己的衣角。
寧明歌今日穿的衣服上,用珍珠繡了邊。
她要想辦法給梁靖留下一些提醒。
可惜蓿娘選的路荒草叢生,她留下的這些線索,能被梁靖發現的可能性只怕是微乎其微。
寧明歌在馬背上被顛了不知道多久,長時間的咬牙讓寧明歌的牙間都是血。
終于蓿娘一行人來到一座荒廢的破廟前,有了停下休息的意思。
蓿娘意外地看了一眼狼狽但依舊有意識的寧明歌,喲,沒想到你還挺能忍,我以為你早就暈過去了呢!
她就是故意折磨寧明歌的。
沒想到這丫頭對自己那么狠!
蓿娘纖細的手托起寧明歌的下巴,注意到她滿嘴都是血,何苦要對自己這么狠
你該不會以為,自己吃些苦,就能等到你的夫君來救你吧!
呵,又一個傻女人!
蓿娘:就這么一會的功夫,我們已經出了順天。
大耀這么大,徐靖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根本沒可能找到你的。
你和徐靖一輩子都不會再碰面了。
你的那些苦,只怕是白吃了!
蓿娘對手下道:所有人,下馬休息!
蓿娘故意留寧明歌在馬上,帶有羞辱性質地將她倒掛著。
寧明歌在馬背上喘著粗氣,也不敢亂動,害怕驚動了馬兒,滾落在地被馬踩死。
她閉上眼,一點點調理自己的呼吸,試圖讓自己的五臟六腑好受些。
與此同時寧明歌側耳認真聽著蓿娘和身邊人的談話,發現這幫人的口音很奇怪。
雖然說的都是大耀的官話,可總有一些咬字發音總不在調上。
有人抱怨道:饅頭這東西吃起來沒意思,軟是軟了些,可沒有家鄉的餅子咬起來帶勁。
另一人回應道:等這次的事情辦完,主人說我們就可以回家了,到時候你想吃多少吃多少!
饅頭不及餅子
胡餅
他們難道是胡人
寧明歌在小心聽著他們交談的時候,蓿娘也一直在觀察寧明歌。
事實上,她一直在等寧明歌開口求她。
再堅強的女人,橫趴在馬背上都堅持不了太久。
難道寧明歌暈過去了
蓿娘走上前去,注意到寧明歌呼吸平穩,似乎真的暈過去了。
蓿娘拿起手中的水壺,直接用水把寧明歌潑醒了。
寧明歌聽到了蓿娘的腳步聲,故意閉眼裝昏,沒想到迎來冷水潑臉。
這人為何就不肯放過她!
蓿娘:喂,你想不想從馬背上下來
水滴順著寧明歌的臉上留下,更顯她的狼狽。
她有點出氣多進氣少,你想要什么
蓿娘:你為什么不求饒你該學著那些柔弱女子,哭哭啼啼的求我。
說不定我一心軟,就命人把你放下來呢
寧明歌勉強發出一聲冷哼,有用嗎
雙方心知肚明,這是沒用的。
若蓿娘本人不在這,寧明歌只是被她的手下所擒獲。
那寧明歌一定不會放過任何機會,她會示弱、求饒、哭得楚楚可憐,只為博取對方的任何一點同情。
可寧明歌此刻面前的是蓿娘。
她從一開始就表明了態度,她要報復的對象是徐靖。
既然是報復,那寧明歌越哭求、越示弱,都會讓對方得到報復的快感,從而變本加厲地折磨她。
蓿娘想到渡口客棧,她們第一次見面。
寧明歌不知是識破了她的偽裝,還是心狠,見死不救。
才見過一面蓿娘就知道寧明歌的機敏。
蓿娘:好,我喜歡你有骨氣的樣子。看就讓我們看看,你能忍到什么時候。
別半路受不了再來求我,那你先前的苦可就白吃了!
回應蓿娘的是寧明歌的閉眼沉默。
蓿娘沒有等來寧明歌的求饒,覺得有些沒勁,正準備轉身回去休息。
忽然她注意到寧明歌衣服上斷開的繡線。
蓿娘:你做了什么你衣服邊上的珍珠呢
她一直等寧明歌蘇醒才命人綁了她,期間根本沒動過寧明歌一根頭發絲。
寧明歌一個從小長在內宅的深閨女子,更不可能穿著脫線的衣服出門。
除非是她做了什么手腳。
寧明歌閉著眼不開口,試圖蒙混過關。
蓿娘纖細的手指抬起寧明歌的臉,她的指甲刮得寧明歌臉疼,別以為自己有些小聰明,就能逃出去。
你一個女人。
這里是荒郊野外,我身邊又有那么多人手。
你根本是插翅難飛。
蓿娘一把撤下寧明歌衣服上剩下的珍珠,這下好了,你連最后的機會都沒有了。
珍珠自蓿娘的掌心一顆顆落下,帶走了寧明歌最后的希望。
她強撐的意志力到此刻耗盡,徹底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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