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魏長風呈上箭矢的那一刻,淮陽王就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朝廷每年花費重金打造的箭矢,居然被用來射向當今陛下。
這是明晃晃的挑釁!
淮陽王已經可以想象,明日朝堂之上,會引起怎樣的腥風血雨。
糠做的窩窩頭沒吃上,皇帝的雷霆之怒倒是先來了。
皇帝:查,給我順著這條線好好查!
到底是有人構陷,還是有人監守自盜,朕要查個一清二楚!
很快魏長風的屬下傳來新的消息,魏長風如實來報:刺客的身份已經查清楚了。
是西戎的細作!
皇帝狠狠地拍了拍身邊的桌子,又是西戎!
先是構陷梁國公,如今又陷害西北鎮國公,他們到底想要做什么!
只是真的有那么巧嗎
梁國公早已經移交兵權,現在蝸居在順天城內,和徐靖這剛找回的兒子斗得不亦樂乎!
他只不過是個添頭罷了,西戎真正要對付的,是西北鎮國公才對。
亦或者,是鎮國公真的勾結了西戎細作,生出了反心。
不論是哪一種情況,都令皇帝感到心煩意亂。
消息接二連三地報來,魏長風身邊又來了傳信的,皇帝第一時間看了過去,眼中似乎寫著又怎么了幾個大字。
魏長風:陛下,都察院徐靖召集屬下,正全速趕往金山寺!
皇帝轉頭看向淮陽王:你發消息求援了
淮陽王一臉冤枉:皇兄你不讓發,我哪里敢喊人來!
不是我,都察院有自己的消息來源,錦衣衛的信煙或許被他們捕捉到了。
魏長風搶白道:金山寺的細作已經全部抓獲,我們錦衣衛的人馬——
皇帝抬手制止了對方繼續說下去,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
沒人和你搶功勞,此次案件交給你們錦衣衛去查,都察院不得插手!
你去外面跟梁靖、呃——徐靖說,讓他滾去東邊找!
魏長風得了令,像一只斗勝的公雞走了出去。
皇帝只覺得好笑。
徐靖這臭小子,只怕朕在他眼里都只是個添頭,人家是不放心自己的老婆!
魏長風一個光棍,哪里知道人家小夫妻之間的情趣!
還以為徐靖要和他搶功勞!
金山寺腳下,魏長風頗為神氣地清了清嗓子,陛下說了金山寺一案,全權交給我們錦衣衛。
陛下讓你滾去東邊找!
尊夫人,已經由我的人,安全護送回家去了。
魏長風也不是傻子,這個時候已經回味過來,東邊正是自己命人護送徐夫人離開的方向。
徐靖心中的大石頭落定,難得對魏長風露出好臉色,多謝魏大人!
先前陛下遇刺,寧明歌沒有在慌亂中尖叫,甚至為了不拖累他們,第一時間提出要脫離隊伍,魏長風還是很欣賞她的。
魏長風:今日多虧徐夫人提醒,我才能第一時間找到安置陛下的場所,我魏長風欠她一個人情!
徐靖:哼,你若敢不兌現,我自會替夫人上門來討!
說罷徐靖勒馬掉頭,向著東邊而去。
迎面撞上一支受傷的錦衣衛隊伍,魏長風見狀面色凝重,心中有了不祥的預感。
魏長風氣急敗壞道:這身上的傷是怎么回事,你們不是去護送徐夫人了嗎
對方語速很快:我們奉命暗中護送徐夫人,她的馬車忽然停下。
待我們的人發現不對,一群刺客現身,他們事先準備了迷香。
暈倒了大部分的兄弟,我們醒來的時候,徐夫人已經不見了。
徐靖勒馬急停,目眥欲裂,你說明歌怎么了
不行,他必須冷靜下來。
徐靖急切地問:對方去了什么方向,大概多少人
錦衣衛:對方一行二十來人,我已經留下一半人馬去追。
從對方的身形、手法來看,這群人可能與刺殺陛下的是同一批人。
魏長風一把搶過手下的馬,徐靖,我和你一起去。
你們都察院不善追蹤之術。
千里尋人,是他們錦衣衛擅長的。
這幫刺客,當真是在太歲頭上動土!
今日貼著陛下射出的那一箭,已經讓魏長風在陛下面前顏面掃地。
如今這伙人又在他的手底下,掠走了徐靖的夫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徐靖根本無心理會魏長風,他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把明歌找回來。
他奮力地抽打著身下的馬,心中默念快點!
再快點!
明歌,你一定要堅持住,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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