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捫心自問,是不是平時給了關悅曦什么幻想,讓她以為她在你心里有一席之地,否則她怎么會來向我示威?”
薄津恪劍眉微蹙,沒太明白過來許時顏的外之意,但潛意識告訴他,你一定又是某些他無法理解的情緒。
他一直沒告訴許時顏,他因為精神受損,對感情的感知能力并不敏銳。
這是他的禁忌,除了治療過他的關悅曦,無人知曉,他也不會讓人知道。
他身上一個小小的缺點,就能夠被有心之人放大無數倍去利用,在他存在的每一天,都是在刀尖上跳舞。
薄津恪臉上沒什么表情,只說道:“那你想要怎么辦?”
“你問我?”
許時顏指了指自己,匪夷所思。
“這是你惹出來的桃花,當然是你自己來解決了,雖然客觀來說,有女人喜歡你這一款也正常,但是你也好歹也要保持距離吧。總之,從現在開始,你要盡量避免和關悅曦單獨相處,就算要見面,也必須告訴我。”
這種舉動,有什么意義?
薄津恪向來都會避免暴露自己精神上的缺陷,所以采取了不理解,但尊重的對待方式。
“好。”
答應得這么干脆?
許時顏感到有些意外,但隨后,臉上又重新揚起笑容,后背往椅子上一靠。
“這還差不多。”
回到別墅,許時顏上樓看了安安。
至少目前,安安的狀態還是穩定的,但不代表情況就很樂觀,從寧群每天給安安打解毒針的表情就可以看得出來,好在他在安安面前偽裝得很好。
“時顏,時顏,是你嗎,是不是你在外面?”
許時顏心事重重地從樓上下來,路過三樓,旁邊的房間里忽然傳來盛銘寒的聲音。
差點忘了,盛銘寒還被鎖在這里。
許時顏打開門走進去。
“你怎么知道是我?”
盛銘寒似乎還很驕傲,伸出大拇指,指了指自己。
“開玩笑,我是誰,我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聽聲辨人是基本生存法則。”
“哦?”
許時顏樂了,雙手環胸,背靠在墻上,看著盛銘寒。
“那見過大風大浪,卻被鎖在這里的盛少爺,這段時間聽出什么來了?”
盛銘寒一臉不滿。
“別亂給我起外號,最近安安的狀況還好嗎,我總是聽見薄津恪身邊那條狗的腳步聲,在安安的房間進進出出的。”
許時顏冷笑。
“怎么突然關心起小孩子來了,你不也是想要利用安安嗎,話說,當初你要是聰明點,背叛承諾,也許就不用被鎖在這里了。”
“我在你心里難道就是這種人?”
盛銘寒有些生氣了,緊緊地盯著許時顏,一臉不服氣。
許時顏抬手摁了摁太陽穴。
“抱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還是好好休息吧。”
“我有辦法救安安。”
許時顏正要轉身離開,盛銘寒忽然說了句。
許時顏腳步猛地一頓,轉頭看向他,目露懷疑:“溫馨提示一句,我現在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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