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的本能驅使著許時顏朝著薄津恪攻擊。
上次,許時顏在盛家老宅放火,兩人已經交手過一次。
薄津恪已然清楚許時顏出手的路數,再加上薄津恪先一步占據了先機,許時顏就這么被他死死地桎梏住了。
“你這次沒有兇器,如果不想受傷,就最好別掙扎。”
薄津恪磁性的嗓音響在耳邊,低沉性感的聲線像是羽毛在耳廓掃過,許時顏不受控制地紅了臉,最終還是放松了身體,眼神充滿警惕。
“說吧,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想要我跟你去向記者澄清,那我去就好了,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有沒有用。”
她要是想玩命,也不是反抗不了,但現在沒必要,畢竟一個星期之后她還要參加綜藝,她只是想要薄津恪退出節目組,遠離瓊州島,兩敗俱傷不是她的本意。
“記者會就不必去了,我有更好的辦法。”
薄津恪不緊不慢地說著,拉著許時顏,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
眼看今天她是跑不掉了,許時顏只好先坐進了車里,盡觀其變。
引擎發動,薄津恪目視前方,臉上沒什么表情,但許時顏能明顯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悅。
但僅僅也是有些不悅。
被人誤會性取向,但凡是個男人都會怒到燒起來吧,可薄津恪竟然還能這么平靜。
說實在的,薄津恪真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情緒最穩定的人了,就連揍人的時候也是那么平靜,仿佛這世界上沒有什么事情能撼動他分毫。
就像是……無心,無情的機器人,作為盛氏一顆無法割舍掉的螺絲釘,薄津恪方方面面都做到了極致,理智冷漠得令人心底發寒。
她見過薄津恪最不理智的模樣,大概就是冒著雷雨天氣也要去保護那棵蘭花。
話說回來,她到底是什么時候喜歡上薄津恪的?
許時顏在心里仔細地回想著。
或許是……她想看看這個人會因為什么東西而失態?
人怎么會沒有自己喜歡的東西呢,或許是音樂,或許是圖畫,可能會因為失去而悲傷,為獲得自己夢寐以求的東西而快樂。
可是,在薄津恪的身上,她看不出他有什么明顯的情緒波動。
就只有面對那棵蘭花時,薄津恪那幾乎沒有任何情緒波動的眸子會忽然之間變得很溫柔。
她就這么看著看著,不知道什么時候就陷進去了……
許時顏的心情忽然有點沉悶。
薄津恪似乎從來沒有跟她透露過關于自己的私事,她第一次住進他的家,薄津恪受了傷,從未給她解釋過究竟是什么人傷害了他。
薄津恪和她的交流,似乎永遠只有利益。
……算了,也沒什么好糾結的,她對于薄津恪來說,本來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或許機緣巧合下,對她的身體產生了那么一點本能的興趣,除此之外,再沒別的。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里?”
許時顏扭頭看向薄津恪,蹙眉問。
“你說有比記者會更好的辦法到底是什么,總不至于報給調查局,起訴造謠的人吧?”
雖然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但終究會給節目組造成負面影響,后面給瓊州島造勢肯定會受到影響,薄津恪這種利益至上的人,真的會用這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