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也知道,我們和你一樣,不可能當一個袖口旁觀的人。”
“好了,雖然不可能,但不試試又怎么知道呢?”
不知怎的,陳昱忽然也釋然了,心情竟然也有一絲松快。
反倒是許時顏,臉色沉沉,眸色復雜地看著兩人。
就算許時顏什么也不說,兩人也知道,她大概是想勸他們不要參與。
可是,這個世界不是機器,人更不是,誰能永遠理智下去呢?
許時顏捏緊的手指又放開。
“好,那我們就一起,賭一賭。”
三個人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
隨后,許時顏拿起電話,發現寧群果然還沒掛。
“你都聽到了,我看你也不像平時那么乖巧,真的愿意一板一眼地遵循薄津恪給你下的命令,現在他的所有底牌可是在我手上,你要怎么選擇?”
電話那頭沒有聲音,安靜如雞。
許時顏正想再說點什么,忽然,她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壓抑的哽咽。
只有一瞬間,如果不是寧群接下來甕聲甕氣的聲音,許時顏差點以為那是個錯覺。
“我愿意無條件輔助夫人!”
“滴答……滴答……”
水滴落在地板上的聲音在暗不見光的環境里愈發清晰。
在古代,這種刑罰叫做滴刑。
把人束縛在木頭上,水滴一點一點地滴在額頭。
看起來,這和拔指甲灌水銀等一系列酷刑沒法相比,但這卻是最頂級的精神折磨。
在這個特殊監獄,沒人能在這種孤寂的,心理暗示的折磨下撐過八個小時。
薄津恪倒是沒有水滴在額頭上滴落,但整個人卻栓著冰冷生銹的鐵鏈。
因為這些人還不敢讓他死。
調查局的人即將到來的時候,薄津恪就命令寧群離開了。
現在,那些世家丑事的資料還牢牢地握在寧群的手里。
一點一點地發布,就像是凌遲一般。
當然,現在還沒開始。
“嗚—”
濕冷的生銹鐵門忽然傳來一聲刺耳的長鳴。
薄津恪緊闔的眸緩緩睜開。
“踏踏踏”的腳步聲奔來,關悅曦抓著鐵欄桿,緊張地看著被鎖在里面的薄津恪。
“薄哥哥,你怎么樣,有沒有受傷?”
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方關了一天一夜,薄津恪除了臉色有點泛白之外并無異常,沒搭理關悅曦,淡漠銳利的視線掠過她,落在關悅曦身后那個步伐不緊不慢的人影上。
“這個地方,可不是個什么好地方啊。”
張懷黎背著手走開,搖了搖頭,重重地嘆了口氣,看著薄津恪,那眼神充滿憐憫又深覺可惜,看起來遺憾極了。
“薄總,你還是沒明白,真正掌控這個世界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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