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家里無論發生什么事,她都是第一個知道的人,而現在,她卻被完全排除在外,就像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外人。
現在她才是盛家名正順的盛夫人,她的價值比許時顏高多了,為什么許母和幾個哥哥卻反而對她疏遠?
許諾不明白,心中只有滿腔的憤恨。
“其實,我這次回家,還有一件事,想要求你們。”
許時顏忽然說道,嗓音有些沙啞,直直地看向幾人,坦坦蕩蕩,眼神透出幾分哀求的意味。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就算是相信太陽從西邊出來,也絕對不會相信將來有一天,許時顏會主動求他們。
“什么事肯讓你拉下自己的臉面?”
許明軒心中浮上一股不好的預感。
許明華和許明遠互相看了一眼,臉色皆是孤疑。
“我想求你們,幫我救薄津恪。”
許時顏一字一句地說道。
“救?何出此?”
許明軒眸光銳利,眉宇間帶著迷惘。
許時顏抿了抿唇,頓了幾秒,隨后把薄津恪被調查局抓入獄的事說了出來。
聽完,許諾瞳孔震顫,扯著唇角,露出一個復雜笑容。
“姐姐,你在說什么呢,盛氏怎么可能會卷入這種事,你一定是在開玩笑,對吧?”
許時顏臉色冷肅,并不像是在開玩笑。
許明軒吸了吸氣,像是早有預料般搖了搖頭,似是有些頭疼。
如他所料,果然又是薄津恪。
哪怕瓊州島那么危機四伏的情況,許時顏都沒拉下臉來求他們幫忙,而薄津恪,卻讓許時顏突破了自己的底線和驕傲。
他是應該感謝薄津恪,讓許時顏坦然地表達了自己的需求和情緒嗎?
“他對你就這么重要?”
許明軒看著許時顏的眼睛,聲音沉沉。
許時顏點了點頭,沒什么不好承認的。
“他幫過我很多,在瓊州島的時候,如果不是他自愿和盛銘寒走,我,包括在場的瓊州島居民,恐怕都會淪為炸彈之下的亡魂,感情先放在一邊,哪怕是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我都必須把他救出來,我需要你們的配合和幫助。”
“那可是調查局的監牢,從古至今,進去的人從來沒有出來過的先例,你知道這么做的后果嗎,哥哥怎么可能會答應你這種無理的要求?!”
許諾嗓音近乎嘶啞。
眼看她就要和盛之俞就要正式舉辦婚禮領證,為什么偏偏要在這個時候?
幾個哥哥沉默著,誰都沒有說話,像是在考慮著說什么。
許時顏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無理,她也早就準備好了兜底。
隨后,許時顏從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在桌上。
“我很清楚,對于你們來說,沒有什么東西比許氏更重要,但是現在盛京環境惡劣,世家和瓊州島之間劍拔虜張,許家在這里延續了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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