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睡吧。”
許時顏嘆了口氣,雖然臉上還是有點不太高興,但還是給薄津恪蓋上被子,自己也鉆進了被子被子里,額頭貼著薄津恪的額頭。
“在你睡著之前,我都不會走。”
“好。”
薄津恪的唇角勾起一抹隱秘的得逞的弧度,然后漸漸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上,許時顏醒來,發現身旁早就沒有了薄津恪的人。
下樓發現寧群正拿著資料往書房去。
“你拿著這么多項目資料去書房干什么,……薄津恪要的?”
許時顏瞬間反應過來,抬頭看了眼時間。
才八點。
寧群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眼瞼下還有沒消退的黑眼圈。
“是,薄總點名要的,都是瓊州島和盛氏的資料,說是在牢里被關家太久,記不太清了,要好好再復習一遍。”
“……他是不是瘋了?不準拿給他!”
許時顏心中火氣漸涌。
昨天晚上還在頭疼,睡了恐怕不到五個小時,一起床就開始忙工作,難道薄津恪是真的不想多活了?
寧群左右為難,壓低聲音。
“夫人,我也不想啊……可薄總點名要,我又怎么敢勸,要不,您去勸勸?”
他不是不知道薄津恪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薄津恪下的命令,他哪里敢違抗?
“時顏,我看你啊,還是先別管了。”
此時,正窩在沙發上打電子游戲的秦淮硯忽然說話了。
秦淮硯眼睛盯著電視大屏幕,正拿著手柄,玩競技游戲,桌上還擺著幾杯調好的威士忌和雞尾酒,語氣漫不經心。
“薄津恪你還不了解嗎,他現在徹底脫離盛家,沒了地位,可不得把失去的東西拿回來嗎,男人嘛,你懂的,怎么能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丟范兒?薄津恪也是個愛面子的人,要是不是成為你的依靠和后盾,他估計是不會停下自己手里的工作,誰來勸也沒用。”
許時顏臉色一沉,上前直接把秦淮硯的手上的游戲手柄抽走。
“那你呢,薄津恪脫離了盛家,你名下的產業也不好受,怎么不去幫薄津恪,還能厚著臉皮待在一個女人的地盤打游戲?”
秦淮硯無所謂地往后一攤,挑了挑眉。
“因為我不要臉啊。”
許時顏:“……”
眼看著許時顏的臉色一寸一寸地黑了下來,秦淮硯趕緊解釋。
“不是我不幫,是薄津恪不要我幫他,是他把我給趕出來了,他也沒派任務給我,我當然只能休息了。”
許時顏正想要說什么,耳邊忽然傳來“吱呀”一聲,書房的門被人打開了。
薄津恪從里面出來,看了許時顏一眼,然后視線又落在寧群的身上。
“怎么還不送進來?”
寧群不敢說話,扭頭悄悄地給了許時顏一個求助的眼神,然后又灰溜溜地捧著資料送進書房了。
“啪踏”一聲,書房門又被薄津恪給關上了。
許時顏氣不打一處來,秦淮硯無辜地朝著她搖了搖頭,眼神無辜。
“時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