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
許時顏眼神變得凝重。
寧群點了點頭。
“薄總讓我把關于瓊州島和海商證券的內部資料給他,就這么一直看,看到現在,可那些資料的薄總之前已經看過很多遍了,憑薄總過目不忘的天賦,不至于連同這種東西還要復習,還有很多事情,都是薄總親力親為的,可他自己卻不記得了,我和秦總在旁邊還提醒了好幾次。”
這話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許時顏早就預想過很多可能性,薄津恪可能會出現的狀況。
還好,只是失憶,不是什么危及性命的癥狀。
“他自己知道自己可能在失憶嗎?”
寧群搖頭,臉色復雜。
“我和秦總都沒有點破,而且……按薄總的個性簽名,就算他知道自己的癥狀,也不可能說出來。”
“怪不得他一回來就開始忙工作。”
許時顏的聲音有些沙啞,像是在自自語。
“他想看什么資料你們就讓他看吧,但只要他不說,你們就沒必要點破,避免太大的情緒波動,再等一些時間,眼前的危機很快就會解決。”
“是。”
寧群恭謹地點頭,看許時顏的目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許時顏沒再說別的,轉身上了樓。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房間門被人推開了,許時顏側身睡著,感覺到背后的空間向下塌陷了一點。
很快,薄津恪的手臂隔著被子環住了她的腰,熟悉的木松香包裹上來,磁性低沉的嗓音貼在耳際。
“我知道你還沒睡。”
就這么被戳破,許時顏也不裝了,睜開眼睛,扭頭看向薄津恪,眼神里是明顯的不悅。
“我還以為,我們的薄總,眼睛里就只有那些項目資料,哪里還注意得到別人的狀況。”
薄津恪唇角勾起一抹笑,手肘撐著枕頭,手背撐著太陽穴,冷峻的五官在月光下竟然顯得柔和,纖長卷翹的睫羽輕掀。
“那告訴我,你在煩惱什么?”
許時顏看著薄津恪的眼睛,不知怎么,鼻子忽然有點發酸。
“沒什么……”
說完,許時顏又側過身子,躲開薄津恪的視線,把臉埋進枕頭里。
聽似毫不在意,但聲線的沙啞已經暴露了此時的心情。
薄津恪保持著環抱著許時顏的姿勢,幽深的瞳眸黯了黯。
“小的時候,我睡不著,母親就會給我講睡前故事,要試一試嗎?”
薄津恪忽然說道。
“我沒有睡前聽故事的習慣。”
許時顏直接拒絕了薄津恪的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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