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時顏挑了挑眉,理直氣壯的承認。
“沒錯,你說對了。”
薄津恪一只手撐著太陽穴,幽深的瞳眸看著許時顏,唇角勾起一抹笑。
又扭頭看向寧群。
“手術的位置必須是在我們的地盤,你也要跟著一起進入手術室,一旦有什么異常,隨時溝通,監督關悅曦的人,不要有任何懈怠。”
“我知道。”
寧群鄭重地點了點頭,很快去安排手術地點了。
“休息時間到了,這位大忙人。”
眼看薄津恪還在看資料,許時顏上前,不由分說地一把抽走他手里的文件,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神色嚴肅。
“眼看就要上手術臺,保持健康的作息是必要的階段,至少在芯片取出來之前,你都不能再透支身體。”
薄津恪抬頭看著許時顏的眼睛,磁性的嗓音響起。
“陪我去外面走走吧。”
許時顏愣了一下。
她本來以為薄津恪又會反駁,卻沒想到會突然提出這種要求。
許時顏下意識地朝著面向花園的窗外看了一眼。
有月光還有盛開的花,倒的確挺適合散步的。
兩人手牽著手來到花園,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耳邊是人工小溪的潺潺流水和蟲鳴聲。
這段時間諸事纏身,薄津恪回來之后也是有時間就往書房鉆,兩人獨處的時候屈指可數。
忽然,許時顏眼睛一亮,視線定格一株蘭花上。
“花開了!”
許時顏的語氣里藏不住的喜悅。
薄津恪似乎正在想著什么,聞,略顯渙散的眸光忽地一聚攏,視線順著許時顏的目光落在幾步遠的那株蘭花上。
月光灑下來,白色的花蕊在夜色中透出一股半透明的質感,如夢如幻。
許斯顏仔細地觀察了幾下。
“嗯,跟你養的那盆好像還挺像的,這個時節,估計也已經開花了,只可惜我們一起住的那個別墅現在還不安全,不能回去看一看,不過,有張媽照顧,估計狀態還不錯,你覺得呢?”
許時顏饒有興致地問薄津恪,卻發現薄津恪只是盯著那盆蘭花出神,不禁有些奇怪,伸出手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怎么不說話,你在想什么呢?”
薄津恪回過神,冷峻的五官看不出什么明顯的情緒,淡淡的月光映照在臉上。
“沒什么。”
薄津恪垂眸收回目光。
許時顏目光孤疑,總覺得這段時間薄津恪的表現有些奇怪。
“……你該不會連這個也不記得了吧?”
許時顏試探性地問。
薄津恪薄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許時顏卻忽地“噗嗤”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薄津恪眉宇間透出一絲迷惘和幾不可見的不悅。
許時顏眸中是熠熠的光,如流星般璀璨,伸手捧著薄津恪的臉,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饒有趣味地打量著他。
薄津恪沒反抗,任由許時顏的突然襲擊,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薄唇緊抿,然而,垂放在兩邊的手指卻下意識地曲緊,帶著一絲隱秘的防備。
許時顏左看右看。
“怎么感覺你回來之后性子愈發安靜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提前步入了老年癡呆的行列,不就是芯片導致的失憶嗎,等手術完成之后,你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了,現在,你只需要照顧好自己就行,其余的都不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