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死死地盯著她,眼眶泛紅,視許時顏如殺父仇人。
許時顏冷冷地盯著她。
“你要是聰明一點,就應該聘請一個身手好一點的殺人,而不是自己親自上,……雖然結果都一樣。”
許諾臉上肌肉扭曲,牙齒磨得格格作響。
“如果不是因為你和薄津恪,盛之俞又怎么可能會被董事會逐出公司,不親手殺了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瞑目!”
許時顏面無表情,明白過來了。
盛之俞被盛家開除,許諾的盛太太夢徹底破碎,難怪這么恨她,甚至親自動手。
“不是你的東西就不是你的,這么執著又有什么用,你孤注一擲,甚至不給自己留退路,就只是為了比過我,又有什么意義,放下那些東西,和盛之俞平平安安過一生,難道不好嗎?”
看在母親的面子上,她本來都不打算和許諾計較以前她誣陷自己的事,可她偏偏不領情,那就怪不得她了。
“怎么還不進來?”
忽然,一道磁性的聲音傳來。
薄津恪恰好從里面走出,卻發現許時顏正摁著許諾,地上是一把鋒利的匕首,而許時顏的腰上,有一條一指長的傷口。
薄津恪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如暗淵的眸泰山壓頂般落在許諾的身上。
“看來你是真的想死了。”
許諾早已因為恨意失去理智,臉色猙獰地朝著薄津恪咆哮。
“該死的人是你,是這個賤人,如果不是你們,我又怎么么能會變成今天這樣,許時顏就是一個災星,自從她出現,許家什么時候真正平靜過,哈哈哈,現在好了,連同整個盛京也要給你們陪葬了,是你們,造成了今天這樣的局面,最該死的人是你們!”
許諾像是瘋魔了一般,咬牙切齒地咒罵著。
許時顏看著這樣的許諾,不知怎么,心里對她的怨恨忽然沒那么重了。
“對于你這樣的人來說,確實是地獄,不過對大多數人來說,是希望。”
“哈哈哈哈,你有什么資格來指責我,難道你以為憑你自己的身份,還能當什么拯救別人的圣母嗎,真是笑死人了!”
許諾忽地大笑起來,近忽瘋魔。
“你以為自己真能改變,你根本就不了解現狀!你遲早就會知道,你做的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徒勞,可笑至極!”
“我要怎么做就不用你來評判了,等進了監獄,你可以慢慢思考評判。”
許時顏的語氣漫不經心,直接把許諾塞進了車里,鎖了車門,然后打電話叫人來處理。
薄津恪扶著許時顏走進別墅,拿出醫療箱,小心翼翼地給許時顏上藥。
“你把盛之俞開除了?”
許時顏順便問了一句。
薄津恪抬眸看了她一眼,很快猜到“……這是許諾攻擊你的原因?”
“你這幾天都泡在盛氏,聽說,你還把公司頂樓的盛氏兩個字拆了,是有什么用意?”
許時顏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
薄津恪上藥的動作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正常。
“是時候該改名換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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