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特別調遣,足見盛京發生的事情,已經進入總統府的視線。
盛京的民眾歡呼著自己看到了希望。
然而之前究竟是真的看不見還是假裝看不見,誰又會真的在乎?
許時顏和薄津恪不動聲色,禮貌性地微笑上前,和領頭的兩個檢察員淺淺握手。
“你好,我叫袁紹,是這次的小組長,來調查這次的反抗游行事件。”
男人微笑著說道,長相偏幼態,和檢察局在網絡上向盛京大眾發布的名單照片和資料相差不大。
要是不說年紀,估計很難讓人相信他已經三十三歲。
而作為副組長的那個女人則顯得冷漠成熟很多,看起來年紀和張懷黎差不多,只簡單地介紹了自己的名字。
“溫玨。”
張懷黎笑著握手。
“二位同僚一路顛簸估計也累了,先去我安排的地方坐坐吧。”
銷毀了原始資料,張懷黎現在可謂是走路生風,完全沒有任何心虛的模樣,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不用了,張直轄,我們這次來,只想快速解決問題,至于休息,現在還不是時候,不如先帶我們去調查局看看案件資料吧。”
自稱袁紹的人微笑著說。
“好。”
張懷黎沒再說別的。
許時顏和薄津恪站在一旁,目送著幾人上車,正要上另一輛車離開,一道聲音卻突然在聲后響起。
“兩位作為現如今的世家繼承人,在盛京的話語權這么重,應該知道很多內幕,可否配合我們一起去核實一下資料?”
溫玨忽然朝著兩人說道,銳利的視線看起來冷冷的,不帶有任何敵意,只有公事公辦的疏離。
“好。”
薄津恪說了句,隨后,和許時顏一起上了車。
他們還不敢確定張懷黎這個唯一能和上層對話的人和檢察局是怎么掩飾的。
若是他們說錯一句,很可能落入張懷黎的圈套。
本來這次迎接,許時顏和薄津恪只是走個過場就算完,卻沒想到,溫玨竟然直接留下了他們。
兩人的心里都抱著一絲警惕。
很快到了調查局,外面的反對人群浩浩湯湯。
袁紹和溫玨的臉色肉眼可見地沉了下來,外面的調查員以身體作墻,開出一條道,車這才安全地開了進去。
“看來事情比我們想象得還要嚴重很多。”
下了車,袁紹看向張懷黎。
張懷黎可謂坦坦蕩蕩。
“畢竟這不是一件小事,非法實驗讓整個盛京都陷入了對自身生命的危機感,我們派人解釋了很多,但是沒抓到罪魁禍首,還是很難平息大眾的怒火。”
一邊進電梯,溫玨一邊問道。
“那張直轄具體是怎么做的?”
張懷黎嘆了口氣。
“當然是調查取證,可是嫌疑人銷毀證據的速度太快,我們根本來不及,初步判斷,這件事和某些世家中人有關系,尤其……”
“還有誰,難道就連張直轄也不好多說嗎?”
溫玨語氣幽幽,表情嚴肅。
張懷黎猶豫了幾秒,終于說出口。
“尤其是瓊州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