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及時雨降臨。
溫黎在對話框上輸入了一個字,要沒發送,看了眼正哼著曲開車的周淮青。
“你可以靠邊停嗎?我臨時有事。”
“什么事?還想著找男人?一下午不夠你發揮。”
“......我找女人。”
周淮青挑眉,“看不出來,玩得挺開放?”
溫黎說,“我朋友約我。”
“凌家那位?”
溫黎默認,同她交好的女性朋友不多,有且僅有凌旦一個,所以并不難猜。
周淮青問她要了地址后,隨即掉頭前往。
不過十來分鐘的路程,到了蝶莊。
蝶莊是南城排得上名號的聲色場所之一,位于市中心沿岸,年代久,地理位置優越,從外面看過去是座古堡。
來這里消遣的人,非富即貴,且揮金如土。
溫黎說了句,“謝謝。”打算下車。
還沒握上安全帶,周淮青握著方向盤的手適時往前一攤,溫黎滿臉都是“干嘛”的問號。
周淮青見她不識相,悠悠的來了句,“打算白嫖當老賴?”
溫黎無奈問,“多少。”
他手比了個手勢,“兩百。”
黑心司機,她要舉報。
“豪華專車,再配上我這張帥臉養眼,別人想坐還沒機會呢。”
老實說,周淮青長得確實不錯,許是長在兩地的緣故,身上既帶有斯文敗類感,還平添了幾分獨屬的爽朗。
就是臉皮厚了點,嘴巴壞了點,為人陰了點。
溫黎為難,“我沒帶現金。”
周淮青從中控臺上,隨意拿起其中一個套著白色梨花手機殼的手機,果斷亮出了二維碼。
“支持掃碼。”
準備的還挺充分。
溫黎瞥了眼花花綠綠的手機殼,一個大男人,女里女氣,估計是和對象的情侶款。
周淮青出示的不是收款碼,而是用來添加好友的,她也不好提醒搞錯了,等會又被懟。
于是當著他的面,申請了驗證,通過后,轉了兩百塊錢過去。
周淮青收錢很利索,揮揮手表示,“下次再來哈。”
進了蝶莊后,凌旦坐在一樓水吧臺處,朝著她招了招手。
“這兒呢。”
溫黎見底下吵吵嚷嚷,“怎么不直接去樓上定個包廂?”
“可能是因為我不想吧。”
蝶莊的包廂不對外開放,采取的都是會員制,凌旦以前進出也是如履平地,今天來的時候,卻被告知沒有提前預約,都滿員了。
南城的名流圈,等級鮮明,為首的是江、溫、沈三家,先頭還要算上一個周家。
不用猜,就知道是沈寧遠這個鱉孫子使的壞,工作人員看人下菜碟,所以不樂意待見她。
溫黎心領神會,在她旁邊坐下來,點了杯清酒,“和沈家談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