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陽趕緊去扶她,想扶她坐下,卻發現屋子里根本沒有坐的地方,總不能兩人都坐在床上,等會再打起來。
猶豫半天,讓她坐在行李箱上。
勸完沈靜書,勸溫黎,“阿黎,你少說兩句。”
自從溫黎和沈靜書徹底撕破臉后,溫黎現在說話一點也不會照顧她的情緒了,常常把人懟得半死。
在溫陽的眼中,視之為“遲來的叛逆”。
沈靜書撫著胸口順了好幾口氣,平息下來后沒多久,再次怒上心頭。
“還撒謊騙我說和他有沒聯系了,一回國就搞在一起,怪不得要搬出去住,搬出去打算當他江臣養在外面的女人嗎?你丟得起這個臉,我們溫家丟不起。”
沈靜書突然站起身,看著溫黎,冷漠的眼神里透著幾分臟。
她說,“你和他是不是早就上過床了,做了幾次?”
開始動手去撕扯她的睡衣,還有頭發,像極了潑婦。
“說話啊。”
溫黎一動不動的看著沈靜書,任由她的打罵和折辱,她無力反駁的同時,也失去了抵抗的欲望。
雖然溫黎對她不再抱有期待,但沈靜書的所作所為,還是一次又一次地刷新她的認知和下限。
溫陽及時把她拉開,“媽,阿黎不是這種人。”
這已經不是溫陽第一次近距離且直觀地感受到沈靜書對溫黎的憎惡。
記得溫黎剛上初中那會,班上有個小男生追她,往她的書包里塞了一封情書,還有一盒從日本旅游后帶回來的巧克力。
無意間被沈靜書發現后,沈靜書也是像現在這樣指著鼻子罵溫黎不要臉,罵她主動勾引別人,還質疑她的清白。
沈靜書看到溫陽一心維護,連帶著他一起數落,“你還護著她,就是有你護著她,她現在翅膀硬了,才敢和我們作對。”
“行啊,你不是想搬出去住,你搬啊,以后就當我沒有你這個女兒。”
溫黎笑出了聲,落在沈靜書的眼里卻是滿滿的挑釁。
就當沒有這個女兒嗎?她有把自己當成過她的女兒嗎?
時至今日,她還要替她的冠冕堂皇來頂莫須有的罪名。
沈靜書最后離開房間之時還不忘嘲諷,“你以為江臣真的能娶你,你別癡心妄想了,離了溫家,你什么也不是。”
沈靜書走后,溫黎坐在床上,仰頭執拗地看著側身站在身旁無可奈何的溫陽。
她說話時的語氣很平靜。
“哥,你看到了,這就是你跟我說的家還有家人。”
溫黎自嘲,“我想也不用等到過完年,我現在就可以搬走了。”
溫陽說,“阿黎,我替媽媽向你道歉。哥哥知道,你受委屈了。”
一直都很委屈。
溫陽看著無動于衷的溫黎,他知道他現在說再多也撫平不了她在溫家承受的傷害。
只是……想徹底剝離哪有那么簡單。
溫陽坐到溫黎的床邊,試探著開口問她,“你和江臣重新在一起的事情,真的想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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