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江臣已經往他們的方向走了過來,面上有等了很長時間之下的不耐煩,還有輕微的醋意夾雜著不上不下的怒氣。
溫黎推門下車的同時,江臣幾乎是牽起她的手,將她拉扯在懷中,一句話沒多說,徑直轉身帶著她離開,按電梯,打算上樓。
現在時間顯示的是23:45。
電梯從16樓下來,一層一層地往下,周淮青坐在車里,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方向盤。
最后他選擇推開門,下車靠在車門上,朝著溫黎高聲喊了一句,“把頭繩還我。”
頭繩?
溫黎疑惑地看向周淮青,下意識的摸了摸綁著頭發的那根紅繩。
正打算取下來之時,卻被身旁的江臣順著頭發一把扯下,握在手中,拿著那根紅繩質問她,“你為什么戴著它?”
像是很要緊的東西。
江臣又問,“周淮青給你的?”
溫黎沒多想,“是剛才吃飯的時候……”
她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再次被江臣給打斷,“吃飯?”
“除了吃飯,你們還做了什么?”
在蝶莊洗手間被路人圍觀拍下的照片、深夜送去醫院又被他親眼目睹在病床房守了一夜、遺落在她家里的手表、還有大清早從她家電梯出來的監控視頻……
包括今天,她從他的車上下來,頭上還不清不楚地綁著這根紅繩。
她難道不知道對周淮青來說有多重要?
周淮青怎么肯輕易取下來,用來給人綁頭發。
溫黎低頭否認,“我沒有。”
她不明白江臣為什么突然生氣。
可江臣根本沒有給她開口解釋的機會,“我給你打電話,為什么不接?都是和他在吃飯嗎?”
電話?
溫黎下意識地去摸大衣的口袋。
她今天沒帶包,把手機放口袋里了。
她看到手機上顯示了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江臣打來的,正好在她和周淮青吃飯的時間點。
那時候外套在周淮青那里,她沒注意。
江臣甚至還在期待她找些“手機沒電”,諸如此類的借口。
而溫黎的沉默不更像是在欲蓋彌彰。
“說話。”
極力克制的江臣無法再保持常規狀態下的冷靜和理智,捏著她的肩膀,“為什么不說話?”
很快他又無力地松開了手,一拳打在了墻磚上。
溫黎雙目泛紅,含淚試圖去拉他的手,卻被對方給躲開了。
“我沒有,我沒有不接你電話,我真的沒有。”
她也沒有不說話,只是思考需要時間。
她不清楚要怎么邏輯清晰的表達,能讓江臣接受并相信她說的話,同時還能安撫他的情緒,讓他不至于那么生氣。
溫黎開始著急,越著急越語無倫次,一遍遍地重復,“我真的沒有。”
周淮青倚靠在車門上,圍觀了一場小情侶吃醋吵架再和好的戲,看熱鬧不嫌事大。
“我說,小表弟,有話好好說,一點小事情,沖著自己女朋友大吼大叫,你算什么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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