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靜書和溫黎吵得不可開交之時,溫陽帶著溫爺爺來了。
溫爺爺怒斥沈靜書,“吵什么。”
像是在責怪她教女無方,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
轉頭把溫黎單獨叫去了書房,并吩咐了不許任何人打擾。
溫爺爺坐在椅子上,拄著拐杖和顏悅色地問溫黎,“祁睿脖子上的那刀是你捅的?”
溫黎點了點頭沒有否認,“是,我是為了自保。”
她的手上還纏著紗布,手心的傷口處還往外絲絲滲著血,是她拿刀捅向祁睿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
溫爺爺又問她,“自保?祁睿對你做了什么?讓你想要了他的命。”
是再正常不過的詢問。
溫黎說,“他想強奸我,是他活該。”
溫爺爺冷笑一聲,“強奸?”
轉而問溫黎,“你有證據嗎?”
“我當然有。”
溫爺爺沒有理會溫黎口中所謂的證據,冷冷語,“無非是小孩子喝多了酒,開了幾句玩笑話而已,當不得真。”
溫爺爺接著說,“周淮青已經替你頂了這個罪名,不管是祁睿后腦處的撞擊傷,還是他脖子上的刀傷,這整件事情都不需要你負責。”
周淮青替她頂罪了嗎?她不需要。
說完后抬眸看了眼溫黎,語重心長地同她娓娓道來,分析著利弊。
“祁睿傷得很重,醫生說很可能成為植物人,再怎么說其中都有你的原因,整件事情也都是因你而起,祁家現在想問我們要個交代,不過分。”
“我和祁家商量過了,你只需要聽從我們的安排,安心嫁給祁睿就可以了,否則祁家會以殺人罪送你去坐牢。”
他是在讓溫黎選擇。
看似是選擇,但溫黎從來沒得選。
周淮青背靠周家和江家,他不會有事,可溫黎,溫黎她什么都沒有。
溫家根本不會幫她,恨不得她去死。
“祁家究竟許了你們什么好處?”
溫黎想不明白,為什么偏偏要是祁睿,他們為什么會同意祁家對自己頤指氣使。
祁家式微,根本不值得一提,就算是和他們撕破臉,又能怎么樣。
即使溫家人內里再怎么討厭她,可對外她就是溫家的二小姐,出了這種事情,溫家沒必要對祁家做出這種忍氣吞聲、割地賠款的行為,平白被別人瞧不起。
溫爺爺沒說話。
書桌上面擺著他寫了一半的書法字——天道酬勤。
筆力雄健流暢。
溫黎說,“我寧可去坐牢,也不會嫁給祁睿。”
溫家的利益和她沒有任何關系,不管背后嗯原因是什么,她都不可能為了溫家做出妥協。
“那你哥哥呢?”
溫爺爺再次提起了溫陽,拿溫黎和溫陽之間的感情來要挾她,逼她做出退讓。
“你不要忘了溫陽也姓溫,你連溫陽都不顧及了嗎?”
她就是因為顧及溫陽才會在訂婚前一天晚上同意退婚,第二天消失在訂婚宴,又遠走德國這么多年,還差一點死在國外。
她其實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溫家的小姐,也不在乎自己到底是不是溫懷民的親生女兒,更不在乎自己不堪的身世和所謂的生父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