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黎又說,“那你現在把你的工作微信推給我,或者讓你助理推給我同事。”
“現在是下班時間,有事你可以找我助理預約,或者等上班來我辦公室找我談。”
周淮青說話時,語氣冠冕堂皇,全是敷衍之態,一套又一套。
的確適合搞政治工作。
溫黎跟在他身后,“我找了。”
怎么沒找,她前前后后找了兩次。
周淮青走向水吧臺的腳步微停頓,很快就恢復了自然。
溫黎說,“我和我同事這兩天去你辦公室找你,他們都說你在忙。”
周淮青倒了杯水,“嗯,在忙。”
神色如常。
覆在嘴邊喝了口后說,“大小姐,我平時工作很忙,我可不像你動不動就耍脾氣,可以請假不去上班。”
就請了一天假而已,一點小事就被他抓著不放。
有意思刻意掛在嘴邊提嗎?
周淮青坐在水吧臺前,問她,“說吧,特意過來找我什么事?”
溫黎往他的方向走近,“我找你,我是想問你,還打算繼續跟我合作嗎?”
兩人隔著水吧臺的距離,面對面站著。
溫黎莫名感到心虛,是只有在面對周淮青的時候,才會產生的心虛感。
周淮青指尖輕點水杯,語帶玩味地看著她說,“你指哪方面?”
他們之間的合作可不止一個方面。
“我說的是工作,工作方面。”
溫黎雙手撐著水吧臺的臺面,誠懇地表示,“你能不能催催你們財務,讓她盡快安排打款。”
經費不足,她很難做人,也很難做事。
周淮青放下水杯,離開水吧臺,走向沙發處,坐了下來,“我還以為你不著急呢。”
敲著二郎腿,是在吊溫黎的胃口。
她又跟在周淮青身后挪動,“我著急,很著急。”
他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
周淮青無所謂,“你著急找我也沒用,錢又不在我的口袋里。”
從煙盒中抽了根煙出來,點燃,“每筆款項呈報都要走申請,有專門的審核流程,我說了不算。”
騙人,他說了不算,誰說了能算。
溫黎看他這個態度,徹底惱了,“你現在是公私不分、假公濟私、公報私仇!”
氣得她一口氣連說三個成語,差點出口成章。
周淮青輕笑,“那你去找相關部門寫信舉報我呀。”
求人的態度還挺囂張。
溫黎不想和他多說一句話,扭頭就走。
算了。
不配合就不配合,大不了她找別人投,她就不相信會找不到合適的投資人。
周淮青的煙夾在兩指之間,眸色暗沉,一秒變臉,“去哪兒?”
這些日子是給她慣得沒邊了,是覺得他脾氣很好,還好說話嗎?
都開始給他甩臉色看了。
溫黎背對著他,沒好氣地說,“回家。”
“不談工作了?”
“我找別人談。”
他根本沒有要和他談的意思,她又何必在這里浪費時間,顯得多輕賤似。
周淮青輕諷,“要去找誰?你前男友?還是你那個相親對象?”
指尖煙霧繚繞,煙灰抖落。
溫黎拳頭緊握,破罐破摔道,“對。”
“外面有錢有勢的男人多的是,想跟我談合作的不止你一個。”
“我不可以找他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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