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向了祁敏。
她最清楚事情的原委。
消息是以她的名義發給沈寧遠的,她無從抵賴。
酒店房間的監控是她指使何倩倩安排人去動的手腳,卻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打給溫黎的那通電話也是她收買了酒店工作人員,并從她手中要到了備用房卡。
包括放在溫黎房間里摻了東西的香薰,也是她讓人做的。
她只是沒想到,最后落入陷阱中的人,不是溫黎,竟然會是她自己。
究竟是誰提前知道了她在今天晚上做的所有事,又順水推舟來陷害她。
祁敏蒼白地抬頭,看著房間里站著的每一個人。
他們望向她的眼神里有厭惡,有憎恨,有同情,更多的是鄙夷。
她都不在乎。
最后她的視線落在江臣身上,她呆呆地出聲問,“江臣,你相信我嗎?”
江臣沒說話,祁敏能清晰的感知到他眼睛里流露的是,漠然下的事不關己。
哪怕他有過一閃而過的憤怒,哪怕是厭惡都好要好過他現在這個模樣。
是完完全全將祁敏最后的尊嚴踩在了腳底下。
看到自己的準未婚妻跟別的男人被人設計滾在了一起,還被人旁觀、羞辱,他卻一點都不在乎。
他竟然不在乎?
他怎么能不在乎!
祁敏還是沒有死心,“如果今天躺在床上的人是溫黎,你也不在乎嗎?”
凌旦及時開口,“溫黎才不像你,她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都這種時候還想著要拖人下水。
害人害己,可真有意思。
“她怎么不會?”祁敏笑得癲狂,“你以為她能有多高貴,多純潔?”
她轉頭看向溫黎,又瞥了眼站在她邊上隔了距離的周淮青。
從剛才到現在,他的眼神就沒從溫黎身上挪開過,即使是不在同一水平線上的余光,都時刻關注著溫黎。
尤其是江臣進來之后,變得更加明顯。
祁敏雙目猩紅,“溫黎,你跟周淮青早就勾搭上了吧?”
不然周淮青怎么可能會幫她脫身,她今天晚上怎么可能安然無事的站在這里。
她又怎么會落到現在的下場!
除了周淮青,不可能有其他人會幫她。
溫黎被祁敏的突然發問,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她是怎么猜到的?
還是說她其實早就發現了他們兩個之間的關系。
其他人呢?
他們也都知道了嗎?
凌旦果斷把溫黎拉到她身后,“你別胡說八道,你這個女人也太惡毒了吧,一天到晚的造人謠。”
“是我胡說的嗎?”
看到溫黎不知所措的樣子,祁敏越發篤定了心中的猜想。
“溫黎,你敢說你跟周淮青一點關系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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