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青又重復了一遍。
他說,“溫黎,沒有下次了。”
溫黎發現他似乎總是喜歡這樣,用很深情的語氣,說著最絕情的話。
聽起來更多像是在威脅她。
又像是時刻在提醒她,即使經過這段時間的陪伴跟相處,周淮青對她的興趣也許比之前多了點。
他們之間的關系也永遠都無法做到完全的對等。
她永遠都是有求于他。
溫黎心里突然涌現出某種古怪的想法,及時想要證實。
她好笑地發問,“你剛剛為什么要問我要不要他走。”
周淮青說,“你當初不就是因為一塊糕點被他忽悠走的嗎。”
“……”答非所問也是他的強項。
也是。
她跟江臣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拿著一塊糕點,問她,要不要跟他走。
那時候,溫黎沒接,還被嚇哭了。
想想也是命運的羈絆,注定她跟江臣的這段感情,有緣無分,以悲劇收場。
溫黎唏噓不已。
她說,“我有個問題,如果,我是說如果哈。”
“如果我剛剛真的跟江臣走了,出了這棟別墅,你真的會放手成全我們嗎?”
溫黎只是設想,沒有別的意思。
她在想,如果當初周淮青肯介入幫忙,溫家跟周敏芝那邊應該不會把事情做得那么絕對。
她跟江臣說不定還有轉圜的余地。
不過現在再回想,也都是空想了。
她跟江臣兩個人分道揚鑣的五年,各自走的路都已經被鋪上厚重的水泥了,哪里還能回頭。
周淮青回,“我剛剛也就是隨口問問,沒你想的那層意思。”
成全嗎?
他已經成全過了。
“……”溫黎想過周淮青說不會,說會,想過他萬一良心發現了,沒想到他還是單純的在玩弄她,試探她。
幸好,她剛剛沒有借坡下驢。
溫黎忍不住吐槽,“你剛剛還說不會逼迫別人做選擇。”
“我逼迫你了嗎?”周淮青說,“難道不是你主動找上門的。”
在他從拘留所出來那天,給他發消息,還說立刻、馬上就要見到他。
一晚上都等不了。
溫黎反駁道,“我那是迫不得已。”
那個時候,她唯一能想到既身在局內,又是局外人的人就是周淮青。
也只有他有可能會幫她。
不過她還是太過著急了,導致根本無法控制后面的劇情發展。
周淮青畫風轉變很快速,“沒看出來,每次你不都挺享受。”
溫黎也沒打算放過他,“那就是還可以有下次了嘍。”
看他心情還不錯,就開始在他的雷點使勁蹦跶。
周淮青抬起她的下巴,手附在她的后脖頸處,“你可以試試看。”
好像下一秒就會掐斷她的脖子。
溫黎仰頭看他,全身上下都傳來酸楚的涼意,“周淮青,你不講道理。”
她感到有些不舒服,推搡著悶哼了好幾聲都無濟于事。
“這種事情需要講什么道理。”
他從來不擅長跟人講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