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莊二樓。
江臣自從安山之行結束后,整個人都郁郁寡歡。
成天把自己灌得爛醉如泥。
知道的是他過不去溫黎跟了周淮青的那道坎,借酒消愁,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被祁敏帶了綠帽子,想不開呢。
上回他跟溫黎分手,也是這樣,沈遇之還能打電話給周淮青,喊他過來勸勸。
現在弄成這個樣子,再叫周淮青過來,就不太合適了。
沈遇之實在看不過眼,問他,“話說,祁敏跟沈寧遠的事兒,你打算怎么解決。”
都過去兩天了我,也沒見他有個決斷,反倒跟個沒事人一樣,不聞不問。
江臣沒興趣,很欠打地來了句,“需要我怎么解決,跟她上床的人又不是我。”
“我說的是你跟她的婚事。”
江臣不著急,沈遇之急啊。
沈寧遠那邊都已經開始在背地里采取行動了。
這幾天漸漸有風聲傳出來,說祁敏跟沈寧遠兩人酒后誤事,睡在一起。
還被很多人圍觀了。
竟然還有人傳祁敏跟江臣沒感情,喜歡的人是沈寧遠。
沈遇之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沈寧遠母子想要借機攀上祁家這棵大樹,試圖想通過這個事來牽制祁敏。
畢竟沈寧遠他媽雖然上了位,但他嚴格來說,還是沈家的私生子,不被外人認可,現在跟凌家的婚事又告吹了,對沈遇之而沒什么太大的威脅。
但是有了祁家,那就不一定了。
祁老雖然年邁,在南城還是有一定的地位跟影響力。
沈遇之已經想盡辦法把消息盡可能的攔了下來,不至于讓就玩越散越離譜。
但終究是紙包不住火。
江臣還是事不關己的樣子,“做決定的人也不是我,哪來的婚事,跟誰結婚結果還不都一樣。”
祁敏、張敏、李敏……
他只想要溫黎。
江臣沉浸在溫黎跟周淮青在一起的悲痛氛圍下,怒砸酒杯,“周淮青,你他媽就是個畜生。”
他到現在都接受不了。
他看到他們兩個進了別墅,看到別墅門被關上,看到二樓房間里的燈,過了很久才熄滅。
他站在院子里,就像是目睹了他們在床上做的全過程。
比親眼看到祁敏跟沈寧遠還要清晰。
雪落在他身上,恍惚間他一夜白了頭。
沈遇之無奈,瞥了眼坐在旁邊一聲不吭的路瑾琛,想要他說句話。
一到關鍵時刻,他就變得寡少語。
路瑾琛也無奈得很,勸了句,“江臣,淮青哥他也是為了幫你。”
“幫我?”江臣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嗤笑道,“他是為了他自己。”
沒有人比他更了解他這個表哥,運籌帷幄下的不擇手段,還有物盡其用。
他絕對不會放過每一個可以利用的人,還有機會。
江臣如果想要跟祁敏順利退婚,徹底甩掉祁家,就必須要親手把她跟沈寧遠在安山上發生的一切都捅出去,包括祁敏跟何倩倩串通算計溫黎的事情。
坐實現在傳的這些流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