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凌旦打電話給溫黎。
“溫黎,你在哪兒呢?”
溫黎回,“在研究院加班。”
她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一邊。
白天的會開得她心煩意亂,再加上周淮青的話更讓她心煩意亂。
這個事情只有忙碌的工作能讓她短暫地轉移注意力。
凌旦在電話那頭大嘆氣,“你現在還加什么班啊,你男人都快跟別的女人跑了。”
“……?”
凌旦接著說,“你猜我剛剛在蝶莊看到誰了。”
溫黎隱隱猜到了會是周淮青。
“周淮青。”
果然,是周淮青。
“還有余姚。”
余姚嗎?溫黎都快忘了。
余姚跟周淮青的關系也很曖昧,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
就像她一樣。
凌旦在電話那頭疑惑地感慨,“他們兩個怎么又搞在一起了,還是說周淮青跟她就沒斷過啊。”
溫黎不清楚。
周淮青跟余姚,她只問過一次。
當時周淮青說沒有,溫黎信了,后面也沒有再過問。
“虧我還以為他對你是認真的呢,說不好還不止余姚一個呢。”
溫黎同樣也不清楚。
對于周淮青的私生活,她似乎從來沒有主動過問。
起初她是不在意,后來她覺得自己沒有身份跟立場,再后來周淮青似乎每天晚上都會來找她,并且大多數有空的時候,也都跟她在一起。
盡管中間去京北出差的兩個星期,他也事無巨細同她的報備自己的行程安排,每天不管忙得再晚,也都會給自己打電話。
除了因為江臣的事情,跟自己鬧變扭的那幾天。
凌旦吐槽道,“這男人臟得很。”
溫黎原本想跟凌旦說她跟周淮青已經結束了,就算他現在跟別的女人上床了,跟她也沒關系了。
其實,哪怕他們的關系沒結束的時候,周淮青要跟別的女人上床,她也管不著。
不過,她想了想還是沒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你別這么說,可能是工作。”
凌旦見溫黎的話語中似有替周淮青開脫的意思,覺得她是戀愛腦上頭,被周淮青這個老奸巨猾的男人哄騙,需要清醒清醒。
“你還維護他。”
“我都親眼看到了,他們兩個絕對不是簡單的工作關系。”
“你要是不信,我拍照片給你看。”
溫黎點開凌旦給她發來的照片,失手打翻了一個玻璃器皿。
灼熱的液體順著桌案往下滑,溫黎心神不寧地去擦,不小心燙到了手背。
木然地放下手機,去一旁沖洗、消毒。
凌旦的話在電話那頭傳來,溫黎聽不太清楚,也無暇顧及。
“看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