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周淮青送走醫生,再次上樓回到房間。
他站在床邊,看著此時此刻躺在床上的溫黎。
她像是睡著了,乖巧得不成樣子。
周淮青有一瞬間的沖動,想把她永遠留在自己的身邊,想讓她就像現在這樣,安安靜靜的待在自己的身邊。
他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房間。
這個晚上,他睡得并不安穩,在客房的床上輾轉反側,腦子里全是溫黎的影子。
周淮青還是沒忍住,起身下床,再次回到了主臥室。
吃了解酒藥的溫黎裹著被子,側著身,睡得還算香甜。
第二天,溫黎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周淮青的床上,又發現床頭的沙發上坐著人。
周淮青低沉的嗓音很沙啞,“醒了?”
即使過了一晚上,溫黎還是覺得自己的頭很暈,“我怎么會在這兒?”
“還記得昨天自己說過什么話,做過什么事嗎?”
溫黎搖了搖頭,“不記得了。”
她昨天喝醉了,只記得她好像是拿酒瓶砸了某個人的腦袋。
之后的事情,她都不記得了。
她似乎還罵了周淮青。
周淮青眼神森冷的盯著她看了兩三秒,眼下烏青密布,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最后他開口說,“既然酒也醒了,沒什么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溫黎哦了一聲,還是那個乖巧的樣子,他說什么就做什么。
也沒有要停留的意思,掀了被子就打算要下床,聞到自己身上說不出的難聞味道,溫黎小聲問,“我可以借用一下浴室嗎?”
是在征求他的同意。
“你隨意。”
溫黎見周淮青坐在沙發上沒動,又小聲開口問,“那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
“這里是我家。”
很顯然他不打算出去。
“哦。”
溫黎打開柜子,拿上她之前留在這里的換洗衣服,進了浴室。
周淮青聽著浴室里傳來的水流聲,他的心更亂了。
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溫黎收拾好自己剩下的衣物,從浴室里出來,“那我先走了,昨天麻煩你了。”
周淮青沒說話。
溫黎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她想了很久,還是問出了她想問的那句話。
“周淮青,你是厭倦我了嗎?”
是厭倦她了吧,所以才會那么快地找了別人。
她握著門把手的手不自覺地用力,強裝鎮定下是藏不住的緊張。
周淮青還是沒說話。
他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溫黎,不知道她現在說這種沒良心的話,又是什么意思。
厭倦嗎?
這個詞是怎么被她問出口?
他們之間的關系竟然是用厭倦來形容?
溫黎松了手,推門離開。
他的沉默代表了一切。
周淮青站在二樓陽臺,看著溫黎離開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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