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敏懷孕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了。
包括她跟沈寧遠即將結婚的消息。
有說她跟沈寧遠情投意合,奉子成婚,也有說她被江臣始亂終棄,傷透了心。
總之說什么的都有。
不過這件事情輿論背后的最大受害者竟然成了溫黎。
是她怎么都想不到的。
路人甲:哎呦,要我說還不是溫家那位小姐手段高明,直接把江家少爺的魂兒都給勾沒了,吵著鬧著非她不娶。
路人乙:男人呀就是喜歡這種人前看似清高,實則在床上放浪的女人,私下里想怎么來就能怎么配合著來,更何況還有家世撐腰,簡直是頂配的擇偶標準。
路人丙:還能說什么呢,誰讓我們才不如她,貌不如她,錢也不夠多,就連取悅男人的床上功夫都不如她給力呢。
……
溫黎看著這些七嘴八舌的討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風評無端被害。
尤其是在對上周淮青之時,溫黎腳趾都快尷尬地扣出半個地球儀來了。
祁敏跟沈寧遠之間的事,最后被拉出來討論且討論度度最高的是她跟江臣,至于周淮青的名字,無人提及。
晚上,主臥房間的床上。
周淮青將岔開了她的腿,一字一句地質問她。
“手段高明?”
“……”
“非她不娶?”
“……”
周淮青捏著她的下巴,“你在床上是怎么取悅男人的?嗯?”
溫黎被問得徹底煩了,偏過頭,直接甩開他的手,沒什么好氣擺爛道,“我還能怎么取悅男人,你不是都知道嗎?”
周淮青漫不經心地回了句,“我哪知道你還怎么取悅過別的男人?”
“……”
目前相處下來,周淮青還算是個情緒穩定的人,除了在這方面可以說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
溫黎進而得出一個淺顯的結論:不管換了誰,只要是男的,其實本質都一樣。
周淮青見她似有出神,心里憋著的那口氣更不順暢了,強行扭過她的臉,沒了剛才同她玩笑的興致,用了幾分力。
“說話,你還這樣對過誰?”
溫黎吃痛,咬著唇,“我沒有。”
周淮青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總之他沒停。
兩人好不容易結束后,躺在床上,周淮青還不依不饒地問她,“在想什么?”
這似乎也成了周淮青每次事后會進行的固定環節。
天知道,她在想什么。
她現在只想睡覺。
溫黎閉著眼睛隨口說了句,“我在想,我們之前算計祁敏是不是做得太過分了。”
周淮青輕咬著她的耳垂低聲道,“是我算計的她,跟你有什么關系。”
“……”這話說得。
雖然事情是他做的,但是背后的罵名可是她背的,受針對的也是她。
周淮青見溫黎沒說話開口,撥弄著她的頭發問道,“你在擔心什么?”
“沒有,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
不是擔心,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