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托著溫黎的腰,不至于讓她因突然的失重感跌倒在地上。
溫黎看著地上亂成一團的禮服,心里想的是一會到底要找什么借口遮掩過去她中場突然更換衣服的行為,怎么沒人潑她一杯紅酒呢。
而周淮青早就已經穿好了衣服,襯衫、西褲連絲毫褶皺都看不見,還是西裝筆挺、人模狗樣地站在她面前,哪里看得出是剛做過的樣子。
唉。
溫黎深深地嘆了口氣,她認真且嚴肅地表示道:“周淮青,你下次別再公開場合跟我做可以嗎?”
她對此很苦惱,都已經好幾次了。
難道是什么特殊場景下的應激反應嗎。
“那你讓我跟誰?”
“再說這算什么公開場合。”
周淮青的回答聽起來有理有據,挑不出一點錯漏來,但就是很不對味。
“……”溫黎又深深地嘆了口氣。
周淮青見她愣在原地不動,“需要我幫你嗎?”
“不用,我自己來。”
溫黎挑了件顏色、款式差不多的禮服換在身上,大有掩耳盜鈴、自欺欺人的意思。
她換好衣服,一開門就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門口的江臣。
周淮青慢慢悠悠地跟著一起出來,站在她邊上,一臉挑釁外加得意地倚靠在門框上看著眼前的人。
“……”溫黎的無語值刷新了巔峰記錄。
離譜,簡直是離譜,今天到底是什么黃道吉日。
先是白婉柔莫名其妙地放狠話,勸她離沈寧遠遠一點,再是王嵐亂點鴛鴦譜撮合她跟沈遇之,現在又是周淮青跟江臣……
一樁樁,一件件,全都指著她一個人。
溫黎欲蓋彌彰地解釋:“我衣服臟了,上來換一身。”
雖然她也不知道她自己為什么要解釋,但她還是開了口。
周淮青在她說完后輕描淡寫地接了句,“嗯,我弄臟的。”
“……”溫黎白了周淮青一眼。
能別添亂了嘛,這個時候就不能忍忍,少說幾句話不行嗎。
周淮青挑了挑眉。
對江臣而,他們兩個現在就像是一對在打情罵俏的小情侶,他的臉肉眼可見地陰沉了下來。
周淮青還是那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架勢,一點沒覺得他的行為有什么問題。
溫黎怕江臣一時沖動,砸了人家的場,破壞了別人生日的好日子,也怕周淮青脾氣上來了也顧不上客氣。
總之,兩個人都是不好惹的主。
所以在事態還未發展嚴重之前,她及時開了口,“江臣,我有話跟你說。”
周淮青在邊上拉著她的手腕說,“你跟他之間有什么話是我不能聽的。”
“……”沒話,他們之間沒什么話是不能聽的。
她就是單純地想要離開現場,并且帶走一個人,別三個人擠在一塊尷尬。
江臣拉著溫黎的另一只手腕,就要走,全然不顧她的另一只手腕還被周淮青扯著。
然后,周圍的空氣似乎凝住了,氣氛僵在了原地。
周淮青似笑非笑地看著江臣,“你要帶我女朋友去哪兒?”
這句話似曾相識,之前江臣對他說過類似的話。
周淮青的報復心理一向來都很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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