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江臣在跟她分手后的五年里,有過別的女人,但是在道德層面,她沒有資格指責江臣的不是。
沒有人規定前男友、前未婚夫需要替她守身如玉。
江臣唯一的錯只是錯在他習慣了扮演深情人設,可那也同她無關,同周淮青更是沒有任何關系。
“沒有。”周淮青笑意漸涼,“怎么,你現在是在替你的前未婚夫質問我嗎?”
他此時的臉上布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霜,透了星星點點的寒意。
聲討嗎?她哪有那個資格。
她從來想要的就是安靜,足夠的安靜。
周淮青問了溫黎一個問題,一個他一直都想問的問題。
上次偶遇江臣醉酒那天,在他的車里,他說的是:“溫黎,在你心里,江臣比我更重要。”
而現在他問的是:“溫黎,在你心里,江臣跟我哪個更重要。”
他在溫黎做選擇。
溫黎的不耐到達了極限值,“周淮青,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這個問題,她已經回答過了,她也無數次做出了選擇。
對周淮青,她給了她自己能給他的最大誠意,還有包容度,縱容他在自己面前提各種無端的要求。
她不理解,真的很不理解,為什么周淮青還要一次又一次地問。
他想要證明什么?
證明這場博弈中他是最大的贏家?
周淮青沒說話。
他不想知道溫黎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知道。
他現在只想聽到一個簡單的答復,是江臣還是他,以此來平復他內心的情緒,也許是憤怒,也許是嫉妒,也許是不安。
總之,只有一次又一次地聽到溫黎肯定的答案,他才能平靜下來。
否則,他保不準自己失去理智后會做出什么瘋狂的舉動來。
不僅僅是周淮青,江臣也想聽溫黎回答在她心里,誰更重要。
一向來乖順的溫黎,目光緊緊的注視著周淮青,看著他寸步不肯相讓,心里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叛逆。
她閉口不,拒絕回答。
三個人,站在原地僵持不下。
“阿黎。”
最后是溫陽的到來打破了局面。
溫黎聞聲抬頭,溫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出現在二樓,站在他們面前的不遠處。
“哥,你怎么來了?”
不管為了什么,幸好,有人來了。
她現在內心最大的想法就是不管是誰,只要有人出現就好。
周淮青見是溫陽,還是紋絲未動。
江臣側目朝向他,同樣紋絲未動。
溫陽看著他們三個人什么都沒問,淡淡的開口道,“跟我走。”
溫黎的腿剛抬起,還沒邁出去,就被周淮青拉住了手腕,“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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