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溫黎只能尷尬地站在笑笑。
周淮青照舊待在樓下的半開放式書房,坐在書桌前,對著筆記本電腦處理工作。
溫黎站在他不遠處,左看看,右看看,時不時動手撥弄一下旁邊的花花草草。
后來索性蹲在地上,跟他養的那條金毛犬一起玩耍。
左右他們兩者的處境也沒有什么區別,同樣都是寄人籬下的寵物。
周淮青突然開口問,“今天怎么會想起去醫院看祁敏?”
“她摔倒了。”溫黎摸著金毛的腦袋說。
“你推的?”周淮青問道。
“不是,跟我沒關系,是因為沈寧遠。”
溫黎抬頭瞥了眼周淮青的方向。
“嗯。”他恩了一聲后沒再說話,注意力都在電腦屏幕上面。
客廳里的氣氛又安靜了下來。
溫黎像是自說自話般講起來今天發生的經過,“沈寧遠跟凌媛也去了,他們是去向祁敏道歉的。”
“嗯。”
溫黎又說:“沈寧遠打了祁敏一巴掌。”
“嗯。”
兩個嗯之后,溫黎沒再開口了。
周淮青見聲音停了問,“然后呢,怎么不說了?”
“沒然后了。”溫黎沒了想要繼續分享的興致,“我困了,要睡覺了。”
周淮青抬了抬頭,手托在下巴上,看著溫黎上樓的身影,緊皺著眉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他忙完工作后回到臥室時,溫黎已經洗完澡躺下了。
房間里亮著一盞燈,她的側顏很安然。
溫黎聽見周淮青進來,聽見浴室里傳來窸窸窣窣的水流聲,聽見他吹頭發的聲音。
……
周淮青躺上床,從身后環上了她的腰,臉貼在她的脖子處,“睡了嗎?”
溫黎緊閉著眼睛,沒有發出任何聲響,長長的睫毛不由自主地在打顫。
她不想要。
可他們之間好像除了身體之外,便沒有其他深入能交流的東西了。
“睡吧。”周淮青抱著她,什么也沒做。
也許是周淮青特意跟人打了招呼,他跟溫黎結婚的事情,并沒有對外公開,也沒有走漏風聲,除了他們兩個跟凌旦之外,沒有其他人知曉。
研究院的項目照常在進行中,溫黎白天上班,晚上回玫瑰園。
周淮青的工作也很忙。
所以,往后的很多天里,他們都是以這樣的模式相處。
平淡如水,相敬如賓。
溫黎想,這樣也好,至少不會產生沒必要的矛盾。
某一天晚上凌晨兩點左右,她接到了一個由座機打來的陌生電話。
“是溫小姐嗎?”電話那頭是個女聲。
她說:“溫小姐,周先生喝醉了,留了您的電話號碼,麻煩您過來接他一趟。”
喝醉了嗎?現在嗎?
溫黎沒多想,問她要了具體的地址后,起身下床,換了衣服,驅車前往。
到了對方提供的所在位置后,溫黎在服務員的引導下,上了二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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