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青快步跟在溫黎身后進了電梯,又先她一步擠進了她的車里,坐在副駕駛座上搖下車窗。
他沖著門外的林森說道,“你先回去。”
林森見周淮青行云流水般絲滑的動作,無奈地扶著額頭,簡直沒眼看。
“溫小姐,麻煩你了。”
他還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已經結了婚的事情。
全程,周淮青都靠著坐椅上閉目養神,也不說話。
他不說話,溫黎也不想跟他說話。
到了玫瑰園,溫黎把車停進車庫,見周淮青沒有下車的意思,她只好解了安全帶,開門打算自行離開,聽見一直保持沉默的周淮青掀了掀眼皮,來了句,“扶我。”
事真多。
溫黎繞到另一側,將他扶下車,周淮青的手順勢搭在她肩膀上,另一只手自然地摟上了她的腰。
溫黎一路扶他進了別墅,上樓梯,進臥室房間,最后將他摔在床上。
“我喝醉了。”床上的男人躺在邊上委屈巴巴地表示。
“我知道了。”他已經重復過很多遍了,她聽得懂。
周淮青道:“那你怎么不照顧我?”
之前每一次江臣喝醉酒的時候,她明明都很溫柔。
偏偏就對他……雙標的不行。
還那么用力把他往床上摔,難道不怕他被摔出腦震蕩嗎。
她又問,“請問你想我怎么照顧你?”
語氣充滿了無可奈何。
真醉跟假醉她還是分得出來,故意耍無賴跟沒有意識她也分得出來。
譬如,像周淮青這種就是屬于單純的沒事找事類型。
溫黎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很晚了,也不知道周淮青又在發什么脾氣。
她真的很累,沒心思陪他鬧。
周淮青圓圓溜溜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張開雙臂,不講道理的說道,“幫我脫衣服,我要洗澡。”
“……”
溫黎聽話照做,往前走了幾步,跪坐在床上,幫他解領帶,解扣子脫襯衫。
“好了。”
周淮青指了指下半身,“還有褲子。”
溫黎懶得搭理他,耐心已經被他消耗得差不多了,“褲子你等會進浴室洗澡的時候自己脫一下不就行了。”
沒長手嗎。
是喝醉了,又不是沒有自理能力。
周淮青嘟囔著道,“不行,等會我低頭的時候不小心在浴室里滑倒了,怎么辦。”
“……”怎么辦,怎么辦,那就別洗了。
溫黎只敢偷偷腹誹,動作還是很誠實,幫他去解眼間的皮帶,又幫他脫褲子,連帶著襪子都一起給他脫了。
周淮青坐在床上,懶得動彈一下,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她的服務,還不忘指揮她。
“幫我放水,我要泡澡。”
“……”溫黎站起來,把手中的襪子徑直扔向他的臉,轉身要走。
被周淮青扣住了手腕,“你要去哪兒?”
“去給你放水,大爺。”溫黎憤憤道。
周淮青松了手,勾了勾唇角,嘴邊的笑意浮現。
他覺得他似乎有些病態。
他很享受惹毛溫黎的那一瞬間的感覺,讓他自己在溫黎那里占據了一席之地,還會讓他覺得他對溫黎而,有那么一點點與眾不同。
五分鐘后,溫黎從浴室里出來,“水給你放好了,去泡澡吧。”
又拿起脫在邊上的衣服,扔進了臟衣籠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