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幾天,周淮青似乎工作都很忙。
每次回來的時候都是凌晨一兩點,身上還有若有似無的酒氣。
某一天凌晨兩點,周淮青回來時,溫黎已經躺下了。
她被周淮青窸窸窣窣的開門聲給吵醒,迷迷糊糊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怎么今天又回來得這么晚?”
周淮青脫了西裝外套,坐在床邊,靠在她身上,“我吵到你了?”
他蹭了蹭溫黎的脖頸,呼吸里透著濃重的酒氣。
“沒有。”溫黎摸了摸他的頭發問,“最近工作很忙嗎?”
“嗯。”周淮青疲倦地應了聲。
“要幫你煮醒酒茶嗎?”溫黎問。
周淮青搖了搖頭道,“不用,你睡吧,很晚了。”
“我洗個澡就好。”他說著解了領帶。
溫黎想去幫他,無意間瞥見他襯衫領口處殘留的一抹口紅印記,動作停滯在半空中,收回了手。
她坐在床上,望著周淮青向浴室走去的身影,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周淮青女人多,也不可能對她保有最基本的忠貞度。
可他們在一起這么長時間,她還是第一次直觀地感受到這些。
溫黎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早上醒來,下樓吃早飯的時候,周淮青看到她眼下烏青,從邊上遞了杯熱牛奶給她,“昨晚沒睡好嗎?”
“嗯。”溫黎從他手中接過牛奶,放在了一邊。
周淮青見狀說道,“我這幾天工作忙,回來都會比較晚,我一會讓阿姨把客房收拾出來。”
讓阿姨收拾客房是什么意思?
才結婚幾天,他就要跟她分房睡了嗎?
還是說在外面有了新歡,已經開始厭倦她了嗎?
她張了張口,很想質問他襯衫上面的口紅印是怎么來的,那個女人又是誰。
可她沒有。
溫黎有氣無力地應了聲,“好。”
分房就分房,離婚就離婚,反正她也無所謂。
往后的好幾天,周淮青幾乎都睡在客房,有時候溫黎跟他一天都見不上幾次面。
他忙,她也忙。
直到一天下午,阿姨收拾完東西,準備下班回去的時候。
她問:“太太,你跟先生是吵架了嗎?”
她又說:“年輕小夫妻剛結婚,總是分房睡不好。”
阿姨是周淮青請來,一開始主要是用來照顧他養的那條金毛犬,順帶打擾一下別墅的衛生。
自從兩個人領證后,溫黎搬來跟周淮青一起住,她偶爾會幫忙洗衣服、做飯,偶爾還會負責一些采購工作。
她不清楚周淮青跟溫黎具體的關系,只以為他們是剛結婚的普通小夫妻。
溫黎沒說話,也不知道說什么。
那天晚上,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終于忍不住決定要跟周淮青好好聊一聊。
“怎么了?”
周淮青洗完澡從浴室里出來,看到溫黎穿著睡衣,沉著臉出現在客房里。
溫黎猶豫了很久,在腦子里不斷地組織語,糾結要怎么開口比較好,比較體面。
想了半天,只問了句,“你出軌了嗎?”
周淮青拿著浴巾擦頭發的手一頓。
出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