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于家吃晚飯了,晚飯吃的是雞蛋面,其他人是白面條,包盼弟的還是蕎麥面。
錢蘭,媽身上這件棉衣是你的吧于強看著老娘身上那件打了好幾個補丁的棉衣問。
錢蘭點頭,媽沒帶歡喜的棉衣來,我就把我的舊棉衣翻出來給她穿上了。
于強皺眉,他的親媽,來了他家,怎么還能沒衣服穿,穿兒媳婦的舊衣服呢!
這是錢蘭這個兒媳婦的失職了,她該早發現媽沒衣服穿,早給媽做一身新棉衣的。
你明天進城去扯幾尺布,買些棉花,給媽做一套新的棉衣棉褲吧。毛線也買些,給媽織一件新毛衣。
他媽毛衣的領子都在跑線了。
于強的語氣不太好,錢蘭聽了心里也不痛快,但也沒說個不字。
第二天,錢蘭又進了趟城,買了布,買了棉花,還買了毛線。
這棉衣她也沒去隔壁找余惠用縫紉機做,就自己純手工縫制。
裁布的時候,包盼弟看著她放在桌上的布說:你這布是不是買多了,你買這布,都夠給我做三身了。
錢蘭:還有我爸媽的。
既然要做,就把她爸媽的過年衣裳也做了,做好了給他們寄回去。
包盼弟一聽她還要給她爸媽做,就要發作。
你放心,用的不是你兒子的錢,是我自己掙的錢。
包盼弟的話頓時就被堵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你和我兒子是夫妻,你掙的錢還不是我兒子的錢。
錢蘭就笑了,按理這個道理,于強掙的錢,也就是我的錢。我拿我的錢,給我爸媽買布做衣裳,那就更沒啥好說的了。
包盼弟:……
到了一月,天氣就更冷了,但顧東還是每天要早起上學,他們要一月二十多號才能放假。
不用上班,余惠和顧紅梅就每天在家里陪孩子玩兒,然后織織毛衣。
兩人要給家里的三位老人,一人織一件毛衣和毛褲。
顧紅梅對家里三位老人的尺碼很清楚,所以也不用擔心織了拿回去老人穿不了。
這些天余惠也在讓顧淮弄布票,打算過年回去的時候,多買些布帶回去,讓家里的哥哥嫂嫂們自己拿著布去做衣裳。
人太多了,也不清楚他們的尺碼,她們要是買了成衣,或者做了衣裳拿回去,要是不合身,改起來也麻煩,還不如拿布回去給他們自己做呢。
不過,三個老人的,她們倒是可以做好帶回去。
又是一個周五,顧淮頂著一身風雪回到家,看到廚房燈亮著,就直接進了廚房,站在燉著牛肉的爐子前烤火。
今天晚上吃面啊他看著站在案臺前切面的余惠問。
余惠看了他一眼,點著頭說:晚上吃紅燒牛肉面。
這是最后一點牛肉了。
你布票弄到沒余惠問。
顧淮拍了拍軍大衣的口袋,都在包里呢,我辦事你放心。
余惠就笑,你辦事我一向很放心。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休假咱們什么時候回去呀
顧淮:已經定下來了,我從2月一號開始休假,假期十天,咱們二號回去,開車回去,四號正好過年,十號之前回來。
余惠點點頭,對于這個時間安排沒有意見。
周六是陰天,星期天的天就晴了,顧淮這個星期天也休息,就開著車,載著妻兒還有妹妹,進了城。
這次進城,主要是就是買布采買年貨。
因為快過年了,城里明顯比往常熱了很多,大街上很多采買年貨的人。